粮食危机[末世] 上(11)
“那是丧尸。”项骆重复了一遍。
安维脸上一白:“丧尸?就是电影里的那种?”
“差不多。”
“那他们怎么没去叫警察?早上出的事,到现在只有你过来了。”
项骆抬眼看着安维没开口,看的安维有些发毛:“怎么了吗?”
“我从一楼走到这里,每一层楼都很正常,只有这一层楼道门锁的死死的。你觉得是防丧尸还是防你们!”
这里可是七楼!要是防丧尸,完全可以将外面的大门锁起来然后去找警方。可只锁了楼道门。
到时候就算被困在这里的人解决了丧尸,楼道的门从外面锁住他们要怎么出去?那就只有从窗户出去这一条路了。
安维是有些天真,但也不傻。听项骆说这个,就完全反应过来了。
脸上一白,安维咬牙切齿道:“他们真想我们死?就算他们再怎么看不上祝炎,他们也是一家人!而且祝炎已经说了退出产业,对他们没威胁了!”
项骆脱下衣服,用桌子上的小刀开成为布条,随后将祝炎扶起来背在背上:“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比起那个,眼下更重要的是祝炎。这么严重的高烧,送去医院只怕不现实。”
安维用力的点点头:“最近医院接收了很多被动物咬伤的人。他们的情况刚跟那个被咬死的人差不多,只怕会变成丧尸,我们绝对不能去!”
“那就先回我家吧。”项骆让安维帮忙,用自己衣服撕成的布条将祝炎绑在自己身上。
“外面的两个丧尸都解决了?”安维问道。
“解决了。”
“那这里以外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安维又问。
“我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接连出现。”项骆将身上的绳子绑的紧紧的,确定祝炎不会轻易从身上掉下来,拍一拍祝炎的大腿,“咱们回家了。”
安维拎起个箱子,说是祝炎准备的,随后三人下楼。进了楼道项骆将刚刚脱下来的鞋子穿上,随后项骆打头阵,安维一手拿着箱子,一手拿着扫把随时注意后面的情况。
下楼上车,将祝炎放到后驾驶上扣上安全带让安维照顾,项骆上了车脚踩油门往回走。
项骆只想尽快回家,家里有足够的药,村里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夫能给看病打针。祝炎烧的实在厉害,这么烧下去不出事也傻了。
至于更可怕的可能项骆根本不敢去想,他的祝炎也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出了市,安维指了个方向:“祝炎还准备了很多东西,都放在那边的一个仓库里。那个仓库是祝家的,钥匙再祝炎手里。不过晚了的话也可能被他叔婶拿走!”
那是祝炎的心血。
项骆直接调转方向:“你指路。”
一路开车到仓库,路上就遇见了一只女人变成的丧尸正追着一个一米八的壮汉,那壮汉还分不清情况,似乎一边跑一边跟那女人说着什么。
项骆见离着不远,手伸进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开门报警器,这种报警器分主磁条和副磁条。两个贴在一起,分开以后主磁条就会发出高分贝的声音进行报警。
将主磁条顺着窗户往外一扔,那追着壮汉的丧尸瞬间就被声音吸引住掉头去抓报警器。
安维看的目瞪口呆,疑惑的看着项骆:“这什么情况?”
“电影里说丧尸会被声音吸引,原来是真的。”项骆开着车顺手将另一半副磁条也扔了。这个东西批发很便宜,两三块钱一个,电池的话用杂牌的也不贵。
这东西小巧,一个口袋里能装好几对,而且廉价扔了也不心疼,要是遇见大量丧尸的话,可以吸引走大量丧尸给人逃走的机会,简直是神器。
安维竖起大拇指:“兄弟牛X!”
到了祝家的仓库,安维从祝炎身上找出钥匙。进入仓库后果然没什么人。安维一直跟在祝炎身边,知道那些东西是重中之重。就指出了几样东西,二人合力搬上车。只是车子的容量到底有限,只捡了最重要的东西拿后就先驱车回村。
车子装的满满的,安维看着满车的物资忐忑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而前面的项骆表情就没那么好了。因为车子进入村子直奔自家却发现,自家门口聚集了几个人。
而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正轮着斧子砸他的大门。
第10章 第 10 章
家门口有人围观,还有人砸门。
安维伸脖子看,不解道:“他们在干什么呢?”
村里能有什么别的事?项骆面上一黑,让他看着祝炎别让人进车,将车子开到近前停下来直接下车。
远远看着那群人在门口义愤填膺,一边砸门一边叫骂着什么,可车子一开过来他们就都安静了,看见项骆下了车,更是相互看一眼低眉顺眼的没开口,空气中都散发着尴尬的气息。
他们没声音,项骆可不是好欺负的,抬眼看见那铁大门上被斧子砍了几道痕迹。幸亏项骆这大门是定制合金的,不然这么大的力道门都叫人砸开了。
别说是丧尸出现的这时候,就是以前的太平时候也没这么欺负人的,上来砸人大门哪有这个事?
“你们干什么呢!”项骆厉喝了一句。
几人都没好意思开口,那个抡斧子的放下斧子,仔细看看项骆再看看他的车,十分尴尬的说道:“你没在家啊!”
“怎么?在家斧子先砍我身上?有你们这么干的吗?”项骆一低头,发现地上竟然还有一摊血迹,仔细看里头还有点碎肉。
他是刚杀了丧尸的,对这种东西尤为敏感。
“这怎么回事?”项骆一指地上的血迹。
那刚刚虎虎生威的抡斧子的中年男人愣是没开口。
项骆认识他,这人叫马三龙,家里排字,老大叫马大龙以此排下来的他行三,跟项骆一条街的,只差了两三个人家。虽说住得近,可平时也没什么交情。
这马三龙为人矫情,喜欢斤斤计较。而且还有点不讲理。所以村里除了他自家兄弟,很少有愿意跟他说话的。
马三龙不开口,旁边他五十出头的大哥站出来道歉了:“那这是我们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就算我家有问题,你凭什么砸我家门,打人不打脸,是觉得我多窝囊来我家砸门来了?”项骆质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早年间只有欠账不还的人,债主气急了才会对欠债的家里大门动手。为的就是将这户人家的脸踩在脚底下让别人看看。这是极大的侮辱。
项骆在村里二十多年了,虽说没什么人缘,却也没有被欺负的时候。
这种事项骆都明白,在村里一辈子的老一辈怎么可能不明白?
马大龙看一眼地上的血迹,红着眼圈道:“你不是说这摊血迹是哪儿来的吗?这是老三家闺女的血。”
一提这个,那马三龙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哭得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项骆欺负了人家。
项骆皱眉没开口,等马大龙说下去。
“今天原本是带闺女去县里相过亲去了,老三媳妇带上老儿子一起去娘家那边吃个饭顺便见一见男方。这是早半个月就定下来的。回来的时候就在门口说话,结果看见老孙家媳妇疯了出来见人就咬。他们娘仨往这边跑,看你家门厚实过来敲门求救,结果门一直不开,姑娘就被咬死了,老三媳妇都被咬一口。”
项骆不是傻子,话说到这里,他也就明白前后了。
“所以就觉得是我没开门害了你家闺女就来我家砸门来了?”项骆质问道。
那个孙家媳妇,不用说就是那个叫秀妍的女人。当时被丧尸鸡咬了一口伤口发黑,现在变成丧尸咬人了。
马三龙一边哭的撕心裂肺,一边道:“我命苦啊!好好的闺女就这么被人活活咬死了!这什么世道啊!鸡鸭鹅咬人,他妈·的人也开始咬人了。这还有命活吗!我这姑娘才二十四啊!眼看就要嫁人了啊!”
这一哭,周围跟着一块过来的也跟着眼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