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29)
这个时候肯定人命重要啊,寻什么宝的?
七月的魂石还在他的身上,可是没了童子之血供养,这混蛋玩意儿也不引路了,就时不时闪烁几下,告知旁人七月又有危险了。
阮星阑不敢在此多加逗留,遂要绕过剑冢往前走,看看有没有别的通道,哪知脚下大地一震,空气中传来可怕的嗡嗡声,好像成千上万的小蜜蜂在嗡嗡乱叫。
这种时候,他压根靠不上别人,只能靠自己。一把抽出长剑,警惕地望向周围,嗡嗡声越来越响,好像是从殿中央发出来的。
阮星阑大着胆子寻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一脚才踏上台阶,周围的四根柱子突然噗嗤亮了起来,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打地底下缓缓升起一方石台,他大着胆子望过去一眼,很快满脸通红地转过头去。
这他娘的!这不就是原文里孽徒给慕仙尊用过的,那个那个什么嘛!
阮星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见这玩意儿通体金黄,既像驴又像马,背上竖起很长的一截柱子,足有成人手臂粗,长度更是令人震惊。
他看看这东西,再想想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觉得此物留在世间,就是个祸害,于是提剑就砍,只听哐当一声,阮星阑的手腕震得发麻。好家伙,这玩意儿硬得跟什么似的,周围似乎有结界保护,根本破坏不了。
阮星阑低头一看,虎口都崩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汩汩往外淌,疼得他鼓起腮帮子吹气,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他没注意的是,鲜血滴落而下,正中脚下法阵,那血宛如活物一般,瞬间将整个法阵激活,乍一看,像是个大大的“奸”字。
等阮星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从四面柱子上飞掠而下的漆黑色锁链紧紧将他束缚住,往上一拽,直接吊在了半空。
以一种异常难堪的小儿把尿姿势,硬生生地把他往赤金木驴上按。
这要是真坐上去了,那身为总攻的一世英名,全完犊子了啊。
阮星阑吓得脸色一白,使劲震着锁链,可他越是挣扎,被束缚得越紧,几乎吃进了皮肤里,只听嘶的一声,裤子裂开条缝。
紧紧攥着拳头,师尊给的玉简就挂在脖颈上,只要他低头把玉简咬碎,慕千秋立马就会赶来救他。
呜呜呜,这时候还要啥脸啊,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屁股。
阮星阑才一低头,哪知从后面蓦然探出来一只手,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他就不得不往后昂起脸来。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这种诡异场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拽他头发,鬼才知道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阮星阑都快吓哭了,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颤着声道:“你……你是谁?你不能动我!我是……我是慕千秋的徒弟!慕千秋你知道吧,你要是敢动我,他……他肯定活剐你三千刀!”
哪知对方并不吭声,硬是要把他往底下按,像是对待祭祀用的牲畜一般,毫不怜惜。
阮星阑又气又怕,真的害怕自己任务失败,永远都回不了家了。他猛然一攥拳,两束冷光从眼窝里窜了出来。
原本风平浪静的记忆海突然翻天覆地乱搅起来,里面被铁链束缚住的黑角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在阮星阑暴走的那一瞬间,一道淡蓝色剑光凌空斩来,拽他头发的手猛然一松,阮星阑的眸色瞬间恢复清明,大喊一声:“师尊!救我!”
对,就是这么的不要脸,就是这么不顾及形象。小命都快交代于此了,还顾及啥形象不形象。
阮星阑此时此刻就想扑进师尊怀里,放声大哭跟他撒娇。
慕千秋抬手一招,长剑回鞘,一眼就瞧见阮星阑被铁链捆成了不知羞耻的姿势,石台上竟然还有那等邪|物,当即眉心一蹙。
轻飘飘地飞跃至台阶上,抬眸望了头顶的阮星阑一眼,见他姿势过于诡异,两腿分得很开,裤子也撕裂开来,隐隐能瞧见……咳咳。
阮星阑:“呜呜呜,师尊,非礼勿视,别看我,呜呜呜。”
实在没脸见人了,剑宗的宗袍怎么偷工减料啊,一撕就烂,站在底下,肯定对上面的风光一览无余。应该没有谁家的攻比他更加弱鸡。
阮星阑头一回察觉到,自己可能拿错剧本了,感觉底下凉飕飕的,不敢去看慕千秋,索性把眼睛闭上。
哪知锁链猛然往下一沉,他整个人从半空中坠了下来,不偏不倚恰恰虚坐在了金驴上,为啥要说虚坐?因为慕千秋及时伸手拖住了他的臀腿,否则真就坐上去了。
可是光这种程度给阮星阑带来的冲击力,几乎可以说是灭顶的。眼泪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整个人往上一挣,大哭道:“疼疼疼疼疼疼疼!师尊,我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千秋知道他疼,飞速安抚了几句,赶紧飞身站在了金驴上,改托为抱,将人往怀里一圈,右手一招,长剑出窍,反手两剑把铁链砍断。
阮星阑又羞又疼,觉得这他娘的简直太真实了,疼得头皮上的神经都一跳跳的,根本顾不得丢不丢人了,他就想赶紧抱个人放声大哭一场。
这糟心玩意儿,气死爹了!
“呜呜呜,师尊,师尊!”现在不管是谁在跟前,阮星阑都能抱着对方大哭一场,又疼又委屈,虽然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疼是一样的疼啊,因为疼得太隐晦了,连腿都不敢收,顺势圈在慕千秋腰上,把头脸往他肩膀上一埋,呜呜咽咽地喊疼。
慕千秋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他飞身下了高台,寻了个空地落下,拍了拍阮星阑的后背,温声细语道:“不痛不痛,星阑别怕,师尊替你保密,不会有人知道的,不怕。”
此前不久,阮星阑还抱着七月,说了同样的话,结果没多久,命运的恶爪就扑在了自己身上。
难道他不是总攻?不是魔君的转世?不是本次任务的推近者?不是天道和正义的化身?
为啥剧情崩成了这样?总攻弱得像菜鸡,总受强得一批。呜呜呜。
阮星阑真情实感地缩在慕千秋怀里哭了,觉得受受的怀抱宽阔又温暖,最重要的是很有安全感。一直挂在慕千秋身上不肯下来。
慕千秋以为他受惊过度,又受了伤,不得不暂且纵容他几分,遂抱着人往地道深处寻去。
临走前阮星阑都没敢再抬起过头,走了一阵,他才细弱蚊蝇道:“师尊,我是不是特别重啊?要不然,我下来走?”
他怕累着慕千秋了,毕竟受受是个病弱美人,回头要是咳血了怎么办,心疼死了。于是就小声询问。
慕千秋低头摸了摸阮星阑的脑袋,问他:“疼得厉害么?能下地走了?”
“就是很疼很疼,也不能走,可我怕师尊会累。我……我……”阮星阑的脸色红扑扑的,“我最近有听师尊的话,有好好吃饭,都吃胖了。师尊身子弱,我怕累着师尊了。”
慕千秋道:“不胖,不重,不累。”之后把人往上托高了些,继续往前走。
地道里黑漆漆的,又湿又潮,阮星阑暗暗啃剧情,想着原文孽徒既然来此取过金驴,那神火定然就在附近。
没准幕后黑手就是冲着神火而来。可这神火藏身于此,在修真界本就是个秘密,慕千秋应该也不清楚。
因此,阮星阑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万一说出来了,师尊逼问他是从何得知的,那不完犊子了?
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阮星阑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方才可能是冲击力太大,一瞬间疼得撕心裂肺,这会儿倒也没那么疼了。也能下地走路。
可师尊身上香香的,软软的,缩他怀里舒舒服服的。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左手手掌贴在他的后腰上,指尖的温度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衫直达肌理。阮星阑觉得被师尊抚摸后腰,很舒服很舒服,好想让他多摸几下。
但又不敢说,觉得太掉面子了,身为总攻,这不可以……摸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阮星阑抬起湿漉漉,红通通的眸子,委屈巴巴道:“师尊,我后腰好痒,你能不能帮我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