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徒弟养弯了(143)
更何况,一千年前,狐隐上面还有狐七,只有狐七才是最正统的神族,他说的好听点是个神族后裔,要是说的难听点,就是狐七在外面带回来的一只小狐狸,真正的狐族后裔,应该是长老那一辈的人。
江慎和闻错都没有打断狐隐,他们沉默着想从狐隐的嘴里听到更多的关于一千年前的事情来。
“如你所见,我恨悦天,有多恨呢?”
那些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往事,被狐隐给撕碎了外面层层的保护结界,掀开在了外人的面前,“在我知道他跟伺应神魂消散以后,那一刻,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跑到了悦天的神庙那里,想要砸掉那个神庙,这样,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悦天了。”
“我一进去,就看见了站在里面的狐七。”
“他脸上没有我想象的悲伤,一脸淡漠的看着我,然后问我,满意了吗?”
狐隐嘴巴动了动,眸子有些痛苦的闭上,“我说很满意。”
“当然满意了,悦天死了,我比谁都开心,狐七知道我是去砸神庙的,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也没有打算阻止我。”
“如果他出手阻止我,或者言语冲动点的话,我可能就真的把悦天神庙给砸了。”
“狐七直到祭剑的那一刻他还以为是我让悦天去迎战伺应的,他没有人可以怪,所以就把悦天的死怪在了我头上,大概是觉得解释不清,所以我就干脆没有解释,反正他后悔把我给带回来,从悦天一死开始,他就认为是我做的。”
狐隐眸子中的恨意很明显,但是,要是真的说在去恨那些早就不存在的人的话,一千年了,好像没有什么爱恨是解决不了的。
他该释怀的。
“你不解释的原因,是因为,虽然悦天一个人去迎战伺应的原因不是你,但却是因为狐七,你肯定知道什么狐七不知道的隐情,知道狐七因为挚友神魂消散正伤心,便没有给他火上浇油。”
“但是,你没有想到,狐七到了最后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放过你,他一直在恨你。”
狐隐听着江慎这番推测出来的话,笑了笑,“我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可不会有你说的这么伟大。”
“所以,你知道什么狐七不知道的事,是直接点燃悦天和伺应的那根导火索的事?”
“你不是要查木枝的事情么,你不妨先去一趟女娲族,等你了解了一些事情之后,再来问我吧。”狐隐带着深意的看了眼江慎,“我想,到这个时候,你就不会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江慎没有在继续追问,既然狐隐都这么说了,那么事情的关键肯定还是在女娲族的木枝身上。
不过,很奇怪,女娲族就这么几个后人,他都认识,一个是他的师娘唐如意,一个就是他的好友唐沁雪了。
他跟在莲华身边那么多年,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女娲族还有一个什么圣女。
不过,圣女跟着一个男人跑了,原定的祭剑也错过了时间,导致凤世剑中的伺应封印解开被放了出来,这可是个大罪,饶是女娲族是女娲后人,估计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吧。
所以,瞒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走吧?”闻错看了眼江慎,在征求他的意见。
江慎点头,朝着狐隐行了个礼,“这几日多谢少主款待。”
在两个人快要走出大厅的时候,狐隐叫住了江慎,“江慎。”
江慎回头。
“有些人可能不是你所认识的人,你不知道他们的脸上戴着多少的面具,除了自己,别相信任何人。”狐隐说完之后,看了眼旁边的闻错,神情冷漠。
闻错感受到了针对,这明显就是在告诉江慎,要他防着点他。
虽然江慎没有去看闻错,但是能察觉到小徒弟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现在还好,还能安抚好,要是他现在么有作为,不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的话,很有可能,等下就哄不了了。
“不管他是谁,至少,他现在是我徒弟,我都相信他。”
狐隐挣扎了片刻,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正经的徒弟,“真的只是徒弟?”
“哦,道侣。”
狐隐:“···”
江慎回过头,讨赏似的看向闻错,透过殷勤的眼神想要问问闻错,自己这个回答他满不满意。
小崽子傲慢的将头转到了一边,大概是第一次被师尊这么大方的在别人面前承认他们两个的关系,他现在有点飘,耳根子还有些红,嘴角也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
江慎笑,心道:你就装吧。
不过也有些心疼,他也不过就是仗着这天高皇帝远的,狐隐即使想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也找不到人说,所以他才暗戳戳的秀了一把,没想到,把闻错开心成这样。
两个人下了山,时辰还早,江慎想早点赶到女娲山,不打算在山脚下多停留。
“我累了,休息一下?”
“不休息了,等到了女娲山再休息。”
“我累了。”闻错停在客栈门口不走,看着江慎,一向以大事为重的小徒弟现在居然闹起了小孩子脾气来。
江慎鲜少看见这样的闻错,眼里满是宠溺,“真是拿你没办法,走吧,进去—”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好像明白了小徒弟目光灼灼的眼神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是不是在狐族的时候对他说过,不能在别人家里面做什么不合礼仪的事情来着?
所以,一到山下,他就说累了,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别墨迹了,上路!”
就离客栈只差了一步之遥的闻小错愤愤的盯着那个说话不算话的背影,沉沉的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骗子!”
江慎:“···”
这一路上,江慎不敢去哄闻错,闻错也不搭理他,除了时不时的耳边传来骗子两个字,一切都很安逸。
“闭嘴!”江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看着闻错,吼了声。
“你还有理了?”闻错清冷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江慎:“···”
他怎么就没有理了?
这一嗓子算是彻底的把闻错给得罪了,江慎跟在闻错屁股后面走着,在路过断情崖的时候,两个人看着天色已经黑了,准备今晚就上去睡一晚了。
闻错独自回了房间,江慎则下山找了扶长青吃了一个饭,聊起了上次师徒三个闹得不愉快,扶长青脸上有些挂不住。
“怀夏,你很看不起我吧?”
“啊?”江慎这在外面吃得虽然都是闻错选好得点的菜,但也还是没有家里吃的好,带着一张油光发亮的嘴,狐疑的看着扶长青,似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从小就比你差,师尊也更偏爱你,就连孩子都—”
“是吗?”江慎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难得的拿着酒坛子给自己和扶长青倒上了两杯酒,“我看到的,和师兄你看到的,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在修炼方面师兄可能是不如我,但是,师兄修炼可比我认真多了,师尊喜欢你做事认真的态度,你可能不知道,师尊知道你创建了仙门之后,有多开心,那我家孩子出息了的样子天天挂在脸上,逢人就夸他的大徒弟厉害。”
“我们都在不争山的时候,他没少说我不下山帮你,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不爱热闹,所以哪都没去,被他说了好久。”
“再重新说回修炼的事情,老天爷给个多大的碗,咱们就拿多大的碗吃饭,再说了,拿个大碗吃饭难道就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了吗?这可不见得。”
“师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也是别人所羡慕的人,你有一个好师尊,有一个虽然修炼不了,但是体贴入微又可爱的孩子,还是四大宗门的宗主,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是我越活越回去了,我就是在钰儿的事情是上有点想不开,如果真的想得开的话,也不会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当时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