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弟(17)
“但是这个时间,会不会太巧合了点……”阮岩低头思索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毛哥说过,跟闻蔚合作的一大好处就是,闻蔚的团队非常的给力。
甚至在爆料事件发酵后,毛哥一听到严森那边说会处理,他这边就真的不管这件事了。
可见毛哥对闻蔚团队的信任和放心。
但从沈逸析给他的资料上看,却一点都看不出有闻蔚团队出手的痕迹。
资料上都说是好几个艺人一块告的,应该是已经盯上工作室好一阵子,提前很久就已经开始收集证据。阮岩或许只是碰巧是他们黑的最后一个艺人而已。
“那你们有没有找到工作室的人,问出背后让他们黑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阮岩问。
沈逸析遗憾摇头:“找到了,也问过了,但对方说工作都是通过邮件指示,报酬也是通过境外账户转账的,他们也不知道雇主是谁。”
阮岩:“但这个爆料博主既然能用一些似是而非的细节去歪曲事实,说明那个人对我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只是有些细节明显不对,经不起推敲,表明他对我的生活和工作其实并不那么清楚——这是一个和我有一定的交集,又对我怀有恶意的人。”
沈逸析和沈逸哲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一个睁大眼睛看向阮岩,一个咬着指尖去琢磨阮岩的话。
这还是那个活在象牙塔里,从来没有经历过风雨,被人哄一哄就听信的天真又傻气的小表弟吗?
阮岩没注意到他们的目光,还在分析:“原博上的通稿曾经提到,我喜欢出去玩,是个夜店咖,但我仅有的几次去酒吧和娱乐会所的经历,其实都是跟着二表哥去的。能知道这种细节的人,其实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不是伍美容,就是阮津,再不然就是试图讨好他们的人。
除此之外,阮岩不做他想。
这事其实阮岩心里隐隐约约就有点猜测,只是目前还缺乏证据,不过他也不着急,只要对方还会继续出手,那他就仍然有机会抓住狐狸尾巴。
何况阮岩现在还有外祖家的支持,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这件事就到暂时到这里,不用继续往下查了,反正直接造谣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阮岩对两位表哥说了声谢,收起那些资料,就在这时,沈逸哲用手肘捅了捅沈逸析。
沈逸析顿了顿,赶忙伸手拦了一下阮岩:“等一下,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就在前不久,那个渣男……他偷偷去见了你姐姐。”沈逸析说。
阮岩的脸色唰地沉了下来,他几乎不用去想,就知道渣男在打什么主意。
那种吝啬又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阮芸放弃自己的财产,更不可能为了她丢下脸面,真的去跪地求她回家。所以他打算“动之以情”,私底下在她面前掉几滴眼泪,再说几句山盟海誓,就能把阮芸骗得团团转了!
阮岩对渣男的伎俩可谓印象深刻,原着里渣男甚至还劝阮芸和小三和平相处呢,说得天花乱坠,差点就给他姐姐洗脑成功了,当时阮岩还气得差点要给作者打差评。
要不是后来女主机智过人,挑破渣男的语言圈套,阮芸又要被稀里糊涂给绕进去。
“那我姐呢,你们没有拦着她?”阮岩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你先别急,你姐没事,她还好端端地待在阮家呢!”沈逸析忙按住阮岩,“阮芸没有跟他回去,之后几次不管那渣男想出什么办法制造‘偶遇’,她都躲起来了,最近更是干脆不出门,就躲在房间里,看来是打定主意不会听那个渣男的辩解了。”
“真的?”阮岩松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轻松,“那就好……”
只是松懈下来,阮岩又不免纳闷,渣男一贯得心应手的伎俩怎么突然不管用了呢?
难道是因为前期渣男的段数还不够高,而自己在离开阮家前给阮芸打了预防针,又有沈家人在这里面努力的缘故?
这个答案看上去很合理,但阮岩总觉得哪里还差了点儿。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问:“表哥,你能查出那几天都有谁去过阮家吗?”
沈逸析愣了愣,似乎没考虑过这件事,随后点点头:“你等一下,我叫助理列个名单。”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沈逸析的助理把名单传到了他的手机上,沈逸析又将这份名单发给了阮岩。
“希望你不会觉得我们是在监视阮家。”沈逸析嘲讽般地笑笑,要是被以前的表弟知道,他肯定会以为沈家是在不怀好意。
然而阮岩却对他说:“我把姐姐交给你们,就是表示对沈家的完全信任,如果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信不过,这世上还有谁能相信呢?”
沈逸析感叹着道:“你最近的变化确实很大,看来再天真的人,也是会成长的。”
阮岩在心里暗自摇头,天真的那个阮岩未来的下场非常凄惨,他现在是想天真都天真不起来了。
正想着,阮岩点开传过来的名单,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时,他心头一跳。
——闻蔚。
作者有话要说: 渣男的嘴,骗人的鬼。
闻蔚的嘴……
阮岩:他是个聊天鬼才!(不带贬义)
别问我渣男叫什么名字,渣男不配拥有姓名,蠢作者绝不承认自己懒得起名字(。
第14章
心情复杂的阮岩并没有把他的猜测说给表哥们听,不管是水军工作室,还是阮芸突然坚定起来的态度,也没有明显的证据说明里面有闻蔚的掺和,估计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直接问闻蔚?
可真要是他做的,能把自己的手笔掩盖得这么深,说明他也不想被自己发现的吧,要是说了以后,闻蔚觉得自己是在自作聪明,反而惹他生气了怎么办?
阮岩心里始终装着这件事,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爬起来做完了一整套瑜伽动作这才累得瘫倒,沾床就睡,一夜无梦。
隔天一早阮岩就起来练功了,在剧组他也没落下基本功,除了个别几天和闻蔚对戏对得太晚,否则不管是什么环境,他的生物钟都很少会有出错的时候。
沈家的独栋别墅带了个很大的院子,绿植弄得非常雅致,看着心情也会变好,加上空气清新,做了十分钟的热身睡意就全跑光了,可谓神清气爽。
平时在沈家,除了佣人们外,就属舅舅沈让起得最早,然而这天清早他拿着木剑下楼,却看见花园里已经有人了。
阮岩看着沈让一身的运动服和手里的木剑,笑着上前:“舅舅早,您也是来晨练的?是练太极剑吗?”
沈让愣了愣,这才点头:“对,你也会?”
“会,太极拳、太极剑、太极刀、八段锦、五禽戏我都学过一些。”阮岩笑笑说,不带任何炫耀的成分,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早期剧团还没发展起来时,剧团里没什么有名气的主打作品,都是根据商演策划那边的要求排练舞曲。像开幕式闭幕式这种场合,主办方最喜欢看排得整整齐齐的武术表演,动作有力又震撼,还能彰显民族特色。
而那个年代武术学校其实并不多,舞蹈团偶尔也会兼职“武术团”,反正也不是真的去打架和比赛,排得好看有气势就行了。
所以剧团的舞蹈演员也常被圈内的人戏称杂食党,因为基本功过硬,身体条件好,什么都会一些。让他上一秒耍剑,下一秒到台下换个发型、穿个开领衫破洞裤跳hiphop也不是办不到。
关键是出场费比专精一项的演员要便宜很多。
只有吃过苦的人,才会明白永远不能懈怠的道理,不管成名多少年,阮岩都不会落下他的基本功,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上呢?
沈让看了眼自家外甥,突然对他说:“既然你也会太极剑,那你今天就陪我这老爷子一块练吧!”
阮岩微微讶异了下,但还是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