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211)
薛远不是他,永远不会知晓那时顾元白的感觉。
他健康,身上功夫好,又是个在生死之间搏命的将军,自然不会注意这些。
就像是对顾元白来说,即便知道要劳逸结合,也总是在忙碌。
没法说,但很是憋屈。
“不能算!”薛远猛地激动起来,“不能和我算了!”
卑微,“我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这次原谅我好不好?元白,白爷。”
顾元白抿抿唇,“先去成宝寺。”
薛远一僵,放缓了缰绳。
*
圣上是个冷静的人。
从成宝寺回来之后,他便和薛远说:“你平日里注意些便好,我不会在这些事上拘束你。”
薛远却想得多了。
一行人回到京城,薛远带着圣上往薛府而去,托付侍卫长道:“张大人,圣上今夜宿在臣的府中,宫中就交予你和田总管照顾了。”
侍卫长往圣上看去,圣上眉心微蹙,还是点了头。
薛远一路默不作声地带着圣上回了薛府,未曾惊动其他人。顾元白脊背挺直,始终与薛远的胸膛之间保留些缝隙。
马匹被拴在树上,顾元白下马后往前走去,薛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窜过去猛得将他打横抱起。
“!”
顾元白脸色一白,下意识圈住薛远的脖子,“你做什么?”
薛远大步往卧房走去,“圣上,我们好好说一说话。”
顾元白回过神,绷着脸:“放朕下来。”
薛远当做没有听见,抬脚踹开房门,再重重关上。
房门猛得被震动了数下,薛大公子院落中的小厮跑过来,小心翼翼道:“大公子?”
大公子的声音压抑,“滚。”
小厮拔腿就跑,转瞬跑出了院子。
昏暗的房间里,薛远呼吸粗重,还是勉强柔声:“圣上,我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元白无名火起,“朕跟你说过了,我没有气你,你随意怎样都可以。”
薛远低低骂了一句:“艹。”
顾元白被推在木门上,这姿势让他很不舒服,“薛远,放开朕。”
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圣上,”薛远心中的焦躁让他想要转上十几圈,撑在墙上的手指咯咯作响,满头冒汗,“您心里不高兴就说出来,我皮糙肉厚,你想要怎样罚我都可以,只要别同我沉着脸。”
他捧着顾元白的脸,求着亲了上去,“求求你了,圣上。”
顾元白躲着他的亲吻,薛远眼中一沉,手指握成了拳,重重砸在了墙上。
骨骼脆响声在顾元白耳边清清楚楚地响起,他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忽地叹了口气,微微张开了唇,露出条细小的唇缝来。
薛远晦暗暴戾的心思一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圣上——”
顾元白身上,就没有薛远不喜欢的地方。
这双手,薛远曾有幸尝过每一寸皮肤,留下数个浅浅深深的牙印。漂亮,修长,这样好看的一双手,此时遮住了圣上的半张面孔,露出的下半张脸上好似升起了微微的粉意。
顾元白没有说话,淡色的唇却陡然含了花汁一般红了起来。
薛远心胸急速地跳动了起来,他怔怔地看着圣上捂着眼睛给他留下的幽香的唇缝,着迷似地上前,舌尖探出,从唇缝中缓缓深入。
顾元白睫毛微颤,手掌挡住了这敏感的颤抖。
薛远贴了上来。
圣上半分挣扎也无,静静地任薛远施为。薛远为圣上的这一举动而亢奋到无法言喻的地步,他亲吻顾元白的力道,愈来愈重。
顾元白的耳尖烫了。
“圣上,”薛远嗓音微沙,“太阳正要落山,正是放肆的好时间。”
圣上还未说话,薛远便自言自语道:“臣知道了,要干就干,不能说太多废话。”
话音未落,便骤然弯身,抱起顾元白便往床上跑去,满口胡言,“臣知道,臣这次会更慢一点。”
“……”顾元白,“你敢。”
*
薛府今日的晚膳用得晚了些。
派去叫薛远用膳的小厮被骂了回来,灰头土脸地道:“老爷,大公子只让人送过去了两份饭,不让我们进去,他也不过来。”
薛将军正要说随他去,突然眉头一竖,“两个人?”
“是,”小厮老实道,“大公子的院子里还栓了一匹浑身棕毛的汗血宝马。”
薛将军脑子一转,想到大儿子在两年前的万寿节时期,确实拿了几匹马同异国人换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只是后来他再问薛远时,薛远却说送人了。
难不成来的这个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
薛将军猛得站起,气得饭都吃不下去,快步往薛远的院中赶去。还没推门,就已经爆喝出声:“薛远,你这个小兔崽——”
“薛卿?”屋里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薛将军的一声怒骂戛然而止,他惊惧交加,“圣上?!”
竟然是圣上!
圣上什么时候来得薛府,他怎么毫不知情?
“臣竟不知圣上驾临,臣惶恐,”薛老将军忐忑,“臣有罪。”
圣上声音低低,透过门扉时更是低弱,许多字眼还未传到薛将军的耳朵里,就已消散在风中,“薛卿莫要惊慌,朕,”声音更低,很疲惫似的,“朕同薛远有些要事商议,便暂居薛府一夜。”
薛将军连忙行礼道:“是,臣这就去整理主卧,一会儿劳烦圣上移步。不知圣上可用膳不曾?臣这就去吩咐厨子,去重新做上一轮膳食。”
“不用,”圣上道,“随意些,薛卿,朕下榻的事……莫要让旁人知晓,你只管当做不知。”
薛将军神色一肃,连忙看看左右,“是,臣知晓了。”
过了一会儿,薛将军试探道:“那臣先行告退?”
圣上好像松了一口气,“退下吧。”
薛将军就要退下,忽的想起什么,气沉丹田地高吼一声,“薛远,好好伺候圣上!”
脚步声逐渐远去。
床上的人闷笑不止,“圣上,我老子让我好好伺候你。”
圣上闷哼一声,踹他。
薛远停不住笑,弯腰笑了许久,最后响亮地在圣上唇上亲了一口,大步下床去拿小厮送过来的食盒。
顾元白就着床头的烛灯伸出了手。
一片红印子。
薛远一一取出来饭食,将桌子拉到床边,瞧见圣上在看着手,他嘿笑两声,上前就握住,“头一次的时候太过激动,便咬得圣上全身都是牙印。这次克制了些,好歹放过了手和脖子。”
顾元白被他扶起身,皱眉,“疼。”
薛远朝着手吹着气,顾元白颇为无奈,“不是手疼。”
“那……”薛远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哪里疼,臣一一给您吹一吹?”
顾元白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低头看着手臂,薛远说的好听,实则全身都被啃了一遍,他只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放过了裸露在外的地方而已。
一次下来,天都已黑了。
疲惫,困。
哪里有什么克制,全是在骗人。
薛远一边盛着饭,一边喋喋不休,“圣上,我们俩约法三章可好?”
顾元白回过神,“约什么三章?”
“若是下次臣又惹您不开心了,或是又有了争端,”薛远,“嘴上留个缝,谁都能亲谁。”
顾元白张开嘴,吃下他喂的饭,似有若无地点了头。
乐得薛远放下了碗筷,又抱着他亲了好几下。
第148章
次日一早,顾元白低调的在薛远的房中传了早膳。薛老将军听闻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大不敬,一早就往薛远的院落走去,等在前头请求面圣。
片刻,小厮奉命把薛老将军带进院中。薛老将军未走几步,一眼便见到了府中仆人昨日所说的千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