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万人迷文后我股价暴涨(173)
大概是饮了酒的缘故,睡着的素哀双颊微红,微启的双唇也是殷红,更衬得他肤如凝脂,看得连羽月一阵心跳。
平日里的素哀总是端着,拿自己当他的长辈看,连羽月并不敢僭越。雪夜分别后,他也深知僭越的后果。而睡着的素哀毫无防备,他可以稍微僭越一下吧?
“先生,先生?”连羽月又在素哀耳畔轻轻叫了几声。
素哀恍惚中听见连羽月喊他,但他实在困顿极了,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想努力睁开眼,在连羽月看来,却只是抖动了几下睫毛。
大概是真的睡着了……连羽月安心了,他几度张口,终于改口,像是把声音含在嘴里似的含糊不清,他低低道了声:“素哀。”
他说得含糊,素哀却是听得清楚。
素哀还闭着眼,心下道这小孩越发没大没小了,额头上却突然落下了温润的触感,克制又温柔,久久不离去。
连羽月身上的气息混着轻微的酒味围绕着他,素哀立刻就反应过来这触感意味着什么。他猛地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是连羽月带有云纹刺绣的衣襟,几乎要擦到他的鼻尖。
素哀的心脏向来跳动得极缓,如今像是突然有了生命的张力,快速而有力。他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能让连羽月察觉到他醒了。
额上的那一吻终于离去,那片有云纹刺绣的衣襟也渐渐离开眼前,素哀又赶紧闭上了眼。
素哀身上的沉香味从未像现在这样离他如此之近,连羽月极不愿意地缓缓起身。
轮椅上那人,仍旧是朱唇微启,双眼紧闭,和刚才一模一样,而他的睫毛似乎却抖动得得厉害了,脸颊上的绯云也要比之前更盛一些。
被发现了啊……连羽月无奈。第一次偷偷做坏事就被抓包,他索性厚起脸皮,低声笑着道:“先生,您醒了啊。”
他这么一说,素哀的睫毛又颤得更厉害,却是怎么都不肯睁眼。
看来这是要跟他装到底了……连羽月无奈摇头。
既然这样,那不如……他跨上前一步,一手扶着轮椅的扶手,一手撑在素哀的脑袋旁边,再度俯身下去。
这一次,吻的是嘴唇。
素哀大惊,仍旧不敢睁眼,扶着轮椅扶手的手却连指骨都泛着白。
虽然都是僭越,但连羽月知道得有个度。他只是碰了一下对方带着温热感的唇,便又迅速起身离开,随后又坐回素哀对面,观察他的反应。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素哀才平复下过于激烈的心跳。他装作才睡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又故作姿态问道:“几时了?”
连羽月也不去戳穿他,配合道:“申时。先生可以再睡一会儿。”
觉得唇上和脸上一直在发烫,素哀拿衣袖掩了掩,又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不睡了,回去吧。”
“这就回去了吗?”连羽月有些惆怅。这一回去,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机会单独相处了。
“嗯。”素哀垂着眼。
连羽月推着素哀出了长亭,走上古道。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问道:“先生,若是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两年半前,你会允我跟你一起回药谷吗。”
会,还是不会。素哀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理智的选择是不会,但说出“不会”二字,似乎又违背了他的本心,可是他一直都是个理智的人。
他未回答,连羽月又道:“如果再让我选一次,就算被你厌恶,我也会赖着你不走。”而现在,好像又有了一次选择的机会。
镜头的最后是两人的背影。残阳如血,落樱胜雪,长亭古道,两人渐行渐远。
“看你们两个人平时也不怎么交流,感情戏倒是拍得蛮好。”刘飞看着监视器,摸着下巴上的大胡子,他又特地表扬,“尤其是殷沁,太让我惊喜了。我原来以为这段吻戏,怎么着都得反复来几遍。”
殷沁从轮椅上站起来,听到刘飞的夸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看。”池影走过去。他拍戏喜欢全沉浸式,怕打断连贯的状态,他不喜欢拍完一个镜头立刻就回看。古道场景的戏现在拍完了,他也想看看之前的几个镜头。
刘飞正欣赏吻戏的镜头呢,见池影走到他身后,他便指着监视器道:“你看,脸红得多自然啊。”
画面中,装睡的殷沁斜靠在轮椅上,一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下一个脸部的特写中,他满脸绯云,睫毛也不自然地轻颤,可怜可爱。
刘飞真情实感地夸奖:“这就是好演员能给观众带来的代入感啊!诶,殷沁,你也来看看……诶你跑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枯了,没赶上12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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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晋江独发
下一场大婚的戏要转场, 殷沁没等其他人一起,只听刘飞说长亭古道的戏过了,就赶紧跑着去了下一个场景。
转场路上遇到好几个工作人员笑着跟他打招呼,他都好像没听见似的, 只顾低着头, 脚步飞快地往前走。
心里有点乱, 大概是太代入角色了, 殷沁想。戏里, 素哀渐渐发现了他对连羽月感情,在被连羽月亲吻的时候, 才会表现出来害羞的状态。一直到这段戏拍完, 殷沁都还没从这种情绪里出来,与池影一对上眼神, 心头就一阵突跳。
殷沁演戏时会完全代入角色,以前也有过结束了拍摄也还没从戏里走出来的情况, 但一般都是在大悲大喜或是极度压抑的戏之后。也不是没拍过尴尬到脚抓地的剧情, 可拍完后,大家还是可以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像今天这样的, 还从来没遇到过。
只是拍了段发糖的戏,就连和池影对视都会觉得心虚,下意识就想要躲开。完全素哀附体, 变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大概是演感情戏的经历太少,吻戏更是从来都没拍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戏里还是戏外, 这都是他的初吻。原来觉得,反正是拍戏嘛,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果然还是会很在意!他的初吻……没了!
不行啊!殷沁你快点想!难道在你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就没有接吻的经历吗?但凡有一次,就一定不会这么在意!
……接吻的经历?有的!想到了!他灵光一闪,想起一个画面。
只有黑白灰三色的宽敞办公室里,宽大的办公桌边,一个男人的白衬衣散开着,肌肤白皙到晃眼。他扎着长发的皮筋突然断了,脑后松松地扎着的马尾蓦地松散开来,落了一肩。他瞳孔漆黑,五官立体而明艳,嘴唇因激烈的亲吻殷红如焰,但眼神却冰如深渊寒潭。
靠!他想到了什么啊!殷沁蓦地停住脚步,抱着脑袋蹲下,极度想把这个画面从脑子里抽出来,“啪”地扔到墙上!
虽然算是个穿书事故,但他的初吻的确早就没了,而且还是和同一个人。
啊啊啊啊他为什么要想起来!搞得他现在心里更乱了!
“殷沁。”
他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他的名字,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是反射着清冷月光的雪地。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语气又很关切。
殷沁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啊?没事没事。”他清清嗓子,故作淡定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却仍是背对着池影,不肯转过来。
“不舒服别硬撑。”刘飞还没说散戏,殷沁突然转过身就跑,跑得比兔子快,谁叫都像听不见似的。池影不由得在意起来,才跟过来看看。他往前走几步,想走到殷沁身边看看对方的情况。万一身体不适,绝对不能让他勉强自己强撑着。
殷沁这人吧,对谁都很温柔,就是对自己太狠。
他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见殷沁飞快地往前跑了三大步,他停下脚步,对方也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