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甲传奇(10)
十个虫兵,还都比之前那群一级虫兵更厉害的三级虫兵。
陵渊的红唇一侧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没有人看到这抹充满了黑暗气息的笑容。
这是陵渊大开杀戒之前的习惯性动作,在另一个星域的时候,所有和他交过手的机甲师,都会称他的笑容为“恶魔的微笑”。
窸窸窣窣披着灰黑色斗篷的人形虫人在同一时间朝着桥洞内部发起进攻,有夹杂着火焰的炮弹,有几乎能掀翻一整个桥面的狂风,还有虫人恢复了虫型本体,像是战车似的朝着陵渊奔过来。
陵渊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矫健的黑豹,两只手中由粒子凝聚而成的半弧形圆月弯刀,倏然翻出了金色的光芒,一个眨眼间已经窜出去了七八米远。
所有的进攻都像是被无形的盾牌给阻挡住了,陵渊手臂上覆盖着机甲,一个全自动炮筒发射出光元素凝成的炮弹,炮弹在半空盛开,如同巨大的花朵一样把虫人战车包裹其中,花朵聚合起来,只听噗嗤一声,虫人被光弹捏成了碎片。
恶臭的味道弥漫开来,冷西棠干呕一声,拿起拉杆箱饶过布满了虫人尸体黑液的桥洞地面,小心翼翼来到外面。
他看到月光之下锐不可当的银发少年。
作者闲话:封面已经做好上传啦,终于不用裸奔了嘤嘤虽然咱们家陵小渊在棠棠面前略话唠,但实力没的说咩
021别跟着我
一双由元素量子凝结成的弯刀闪着神圣的金芒,一刀一个像是收割萝卜似的将斗篷虫人的脑袋切割下来,他的身姿矫健,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柔韧的腰肢和有力的双腿几乎全部化成武器,以至于全身不光武装地滴水不漏,还能变成双刀的辅助。
彪悍的虫人在少年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一场单方面的屠戮很快就降下了帷幕。
当最后一个虫人脑袋落地,陵渊收回了双刀,星空色的蓝眸爬满了暗红色的血痕。
但这些血红色很快就隐了下去,像是从来没存在过。
大概是人类天生就会对强者产生服从和崇拜的心理,虽然在睡觉之前还和陵渊吵了一架,此时此刻冷西棠选择了自动忽略。
“怎么,我很好看 ”陵渊发现冷西棠在发呆,走过来很傲慢地问。
这个似乎不用质疑,不过冷西棠没有回答这个自恋的问题,问道:“你多大了”
“忘了。”陵渊挺臭屁,像是所有中二少年一样,给了个非主流的答案。
冷西棠回想着之前多次看到的金芒,接着问道:“你是圣光系的精神元力机甲师”
陵渊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侧目冷西棠一眼,一抬手将散落在地上的一个虫尸脑袋凭空捏个粉碎。
“不是。”
陵渊像个小孩子在玩玩具一样,一脚将另一个虫脑袋当球踢了很远。
冷西棠挑了下眉头,对于陵渊否认他自己的精神元力属性有些意外。
即便他是个刚来的菜鸟,也从原主的记忆力得知,圣光系的精神元力亿万人中才能出现一个,这种圣光简直就是包括虫人在内的所有深渊魔物种的克星,同等级无敌,包括越级挑战成功率也妥妥的。
拥有圣光系精神元力的人,百分之百天资卓绝,且厌恶与黑暗为伍,是天生的神的使者,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受到人们的尊敬。
对于圣光系,冷西棠也只是听说过,那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精神元力。
是吗不是吗冷西棠并不是非知道不可。
“帅哥,你准备去哪儿 ”冷西棠拖着拉杆箱跟上了陵渊。
陵渊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皱眉道:“别跟着我。”
“别介啊,好歹都生死与共了,我被甩你离家出走,好歹也是缘分。”冷西棠那张看起来挺像个好人的脸上堆满了真挚的笑容傻瓜才会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丢掉金大腿保命要紧,其他一切都是浮云陵渊扫了他一眼,又踢飞了一个脑袋,说:“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冷西棠内心小人狂吼老子就是因为害怕才宁愿不要脸也要跟着你的啊陵渊抬了抬下巴,冲着一地残肢说:“不觉得残忍恶心”
冷西棠意识到这小帅哥说的是给虫人分尸。
讲真,这个时代的人们都特别追求美感,尤其是某些标榜着自己是光明神忠诚使徒的机甲师,更是喜欢用“温柔” “富有美感”的方式将敌人杀死。
陵渊给虫人分尸,在那些人眼中绝对算是残忍又毫无美感的行为。
不过,冷西棠对此倒是无所谓,他看着碎成一段一段的虫爪子,耸了耸肩说:“的确挺恶心的,但残忍就算了,反正都是要弄死,怎么弄死不重要。”
而且这家伙的速度那么快,即便是把虫人给剁成段,虫人估计也根本感觉不到痛苦就已经挂了。
作者闲话:感谢or i andoshua i小天使的拍黄瓜陵小渊很快就要回家了s:这本书的地图比较多,在进入二维星域之前,双主角会到处乱窜下个月参赛,预求枝枝,么么哒
022虫母标记
陵渊用诡异的眼神盯了冷西棠足足五秒钟,才收回视线,道:“你得罪过什么人招惹过什么麻烦”
“我”冷西棠指了指自己。
“我之前骗了你。”陵渊承认自己骗人就像是说自己喝了凉开水一样淡定,他进一步解释:“之前那些虫人是冲你来的,刚才的这一批里面,至少有五个也是冲你来的。”
“怎么可能”冷西棠愣住了,他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这个少年故意引来的。
陵渊轻描淡写解释说:“一级虫母只能引一级的虫人,而且它自己的虫兵不可能相互吞噬,但我杀死的那只虫母的虫兵,在我动手之前已经被三级虫兵吃了。”
说着,陵渊随手一划拉,一只翻开肚子的虫人就被拦腰截断,从它的肚子里掉出了一只爪子。
那只快被完全融化的爪子跳了一下,落在冷西棠脚边。
“我擦 ”冷西棠有点崩溃,说:“不用这样证明了,这东西太恶心了”
陵渊挺无辜,像是闻不到虫尸的腐臭似的,说:“省得你不相信。”
“我信还不成吗 ”冷西棠翻了个白眼,拉着箱子离陵渊和虫尸远了些。
陵渊说:“你身上被虫母做过标记了,而且那只虫母的等级不低,不管你跑到哪里,虫母都能根据标记找到你的位置。”
冷西棠毛骨悚然地打个寒颤,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搓了搓夜风中起了层鸡皮疙瘩的胳膊,说:“这不能吧,我没和虫母近距离接触过。”
陵渊说:“爱信不信。”
说完他没再理会冷西棠,挺冷淡地转身就走。
冷西棠仅存的一点睡意都烟消云散,被虫母标记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只要虫母不死,被标记者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虫母的监视之中,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立刻找到。
如果想要解除,只有将虫母杀死这一个办法。
冷西棠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有爬虫在耸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快走几步和陵渊肩并肩,说:“帅哥,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标记啊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指针”
“什么”
来到大路上,借由月色,陵渊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银色怀表样式的东西拿出来,拇指轻轻一挑,上面的盖子就跳了起来。
冷西棠趴近了一看,这个类似于怀表的东西,主表盘上的构造更近似于指南针,只不过指针是一长一短重合在一起的。
上面那个短一些的指针,一端是红色的,此时正直直指向冷西棠。
冷西棠往右边走了几步,红色的指针像是受到了感应,紧跟着冷西棠移动,冷西棠又朝左边走去,指针完全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