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五行缺我(120)
“吉时到了,本君就不留李长老喝茶了。”
“成玄仙君弄错了,本座可不是来喝茶的。”
姜星辰也不惧,天穹派全派弟子都临阵以待,最坏的打算他也做好了。
哪怕是……
他垂眸看了看身旁的人,不着痕迹的抓紧了苏子言的手,手指强横的从指缝探入,不容拒绝的与他十指紧扣。
手心中的温热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姜星辰半晌才扭头淡淡道:“哦?李长老这是什么意思?我与言言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拆人姻缘者,诛千刀不为过,长老想好了再开口。”
大长老摆摆手道:“仙君说笑了,世间姻缘皆是恩赐,我等怎会乱拆红线。”
“只是听人说,天穹派意欲与血魔族勾结,这等大事,事关天下,事关苍生,我青云派既为名门正派,怎可袖手旁观。”
姜星辰低低笑出了声:“证据呢?李长老……这种事可别随意栽赃陷害我天穹派,我天穹派虽善弱,却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证据?有啊!”青云派大长老打了个响指,从殿外鱼贯而入几个青云派的弟子,那几个弟子每人压着一个血魔族修士。
“这几个魔修就是在天穹派山门内抓到的,他们承认是成玄仙君与魔尊殷无极勾结的,天一门、炼药谷、九威宗包括在场的众修士都可以做证。”
“若是还不信,本座还有人证。”大长老摸了摸胡子,叫道:“徒儿,出来了。”
苏子言摒住了呼吸声,却见顾未寒押着裴寄走了进来,裴寄双目空洞,颇有些行尸走肉的模样。
而顾未寒没将心思放半点在裴寄身上,只双眼紧盯着姜星辰身旁一身红裳的人。
这是他见他第二次穿红裳,风吹过红盖头,能隐约看到尖削白皙的下巴。
顾未寒眼眶有些发红,他来了,来得有些迟。
裴寄太不靠谱了,要知道是这样,他哪放得下心走。
去血魔族找的十几号魔人根本抢不过人多势众的姜星辰,他只得转眼把自己找来的十几号魔人给卖了,回头就去青云派报信,说天穹派勾结。
至于裴寄,他寻到他的时候,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叫他他都不会应的,气得顾未寒当时真是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
大长老朗声道:“无极魔尊亲口承认了,仙君可还有话说。”
他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道:“对了,魔尊说了,当时你的道侣也在场,不如让他也说两句。小师……咳……苏子言,过来。”
苏子言听到他说起自己,背脊下意识的挺直了。
还不待有动作,姜星辰却俯下身,在他耳边亲腻的咬了咬。
“我让我的亲信在云崕仙尊的水里放了牵机巨毒,你若想走,我就将毒喂给他。”
他的话语温柔无比,可听到苏子言的耳中却如刀剐肺腑,字字都冷得人挫骨三分。
他僵硬着背脊,没敢说一句话,更没敢往前走半步。
姜星辰对他的态度很满意。
大长老还在等着他回话,一众青云派弟子都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一道目光像烈火一样将他灼烧着。
在他绝望之际,有声音仿佛春风吹过耳畔,带来无限生机,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为师无恙。”
“为师摆平玄司水牢的守卫后,会很快就来找你。”
明明冷漠平缓的声线,却仿佛藏了弱水三千。
苏子言猛地睁大眼睛,是师尊的声音。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师尊怎么出的玄司水牢,不知道顾未寒为什么押着裴寄,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但他此刻什么都不再想。
他,苏子言,这辈子谁都不欠,唯独欠了师尊的。
只要师尊安全了就行,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苏子言毫不犹豫的挣脱了姜星辰的手,掀开红盖头跑向大长老。
等安全了,才转头指着姜星辰道:“我作证,成玄仙君勾结魔族,我亲眼所见。”
姜星辰从他挣脱自己的手那一刻起,目光就冷了。
看着他对自己怒目而视,手中试图留住的温热简直是无比的嘲笑。
姜星辰对他招了招手:“言言,回来,是你自己说要与我成亲的。”
顾未寒用刀抵着裴寄的脖子,抽出一只手,迅速将苏子言拉到背后,骂道:“姜星辰你疯了,看不出来真假是不是?你抓了他的师尊,他才被迫嫁给你的。”
姜星辰却执意问:“言言,你说,是真是假。”
苏子言终于不用再与他虚以委蛇,皱眉道:“假的,若不是因为我师尊,我甚至不愿意踏足天穹派。”
姜星辰低低笑出了声,他究竟在期待什么?黄粱一梦,还是镜中水月。
“可是言言,你曾经也勾结魔族了呢,你看,我俩天生一对。”
苏子言还没说话,现场除了青云派弟子,其余门派的修士看向他的眼里果然有掩饰不住的敌意和蠢蠢.欲.动。
“苏小子,可以杀殷无极了。”裴寄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
苏子言看向魔尊,眼中一片茫然。
“别看了,殷无极身体里的现在可不是我,我在玄司水牢,在你师尊旁边,你若想要洗清嫌疑,就拿刀杀了他,趁现在,过时不候。”
苏子言再迟钝也反映了过来,原来裴寄这几天悄无声息的竟摸到了玄司水牢,救出了师尊。
这家伙好歹有一点点用处。
话说他们三各自为战,云里雾里之下,竟然阴差阳错的撞上了。
还不错……
现在顾未寒押在手里的殷无极已经是一个没有魂魄的躯壳了。
他转身,夺过顾未寒的剑,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将殷无极的身体捅了个透心凉。
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苏子言立马谎话连篇帮自己洗白道:“我没有勾结魔族,也与殷无极不是好友,我更没有把万钧剑给他,当初做的一切都是被他威胁的。”
顾未寒扔了殷无极的尸体,补充道:“我可以作证,殷无极抓了我威胁他,因为我,他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简长州也不知道从哪里偷偷站了出来,他为当初没能护住苏子言,挺不安的,于是举手做伪证道:“我,我也可以作证,小师叔祖心地良善,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又怎么会勾结魔族呢。”
……
他们这边闹剧结束,姜星辰却还是不死心道:“言言,我没想过要伤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回来我便不怪你。”
苏子言没回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星辰,他又没疯,有毛病才回去。
“三……二……一……言言,你没机会了。”
姜星辰后退一步,手一挥,大殿内原本披红挂彩的绸缎全被拉下,绸缎之下竟然都是漆黑的篆字,而天穹派的门人按照奇怪的方位站着,一个诡异的巨大的法阵,将一行人围在大殿内。
古朴强横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殿中众中皆面色一变。
“天穹派祖师刻的绝杀阵,还没用过呢,听说上绝仙神,下伏鬼魔。不管是神是魔,只要入阵皆撑不过一瞬息。”
姜星辰站在阵外,对苏子言招了招手:“言言,后悔了吗?”
“不后悔。姜星辰,多行不义必自毙,后悔的会是你。”
苏子言歪头看着在姜星辰的指挥下,开启绝杀阵的众天穹派修士,道:“你们真的要助纣为虐吗?那下一个死的或许是你们自己。”
回应他的,只有天穹派弟子的讥笑。
“不信?那看看这个……”苏子言从袖口掏出一只灰色的枯叶蝶,那是他的幻影飞蟲。
一片模糊的影象从飞蟲的头顶缓缓升起,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而幻影里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呈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