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120)
“你想的太久远了。”
前桌同学忽然转身加入了讨论当中:“我现在好期待你的等级测试啊。百年难遇的S级体能向导,肯定把那些工会派来监管考试的人吓到目瞪口呆!”
他这句话引起了半个教室的向导们赞同,后桌的人也激动地插嘴道:“那些工会里哨兵向导不就是仗着多吃了几年营养剂吗,总是小瞧我们,嫌弃我们,称呼我们为白塔里的娇花,什么宁愿招条狗也不招你们这届的学生。光是想象被岑禛你震慑的模样,我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岑禛默默翻开了课本,假装自己不存在。
若干门学科,岑禛最不擅长的就是驾驶课,但运气好先前在联谊会上拿到一个免试的机会,岑禛没有任何犹豫地用在了这上面。
畔觉得他这样做的不对,很认真地劝告道:“岑禛,你越是避讳投机取巧,就越是得不到进步,在白塔里它就仅仅是一门课,但在毕业之后,他就是你必备的技能,设想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亲自去驾驶……”
“那就直接自杀。”连御同样认真地替岑禛回答道,“在驾驶方面对于他来说,苟延残喘和放弃挣扎这两种选择应该差不了多少时间。”
“管好你自己。”岑禛剥开一颗嫩滑的白煮蛋,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塞进连御嘴里。见此场景,曜金忍不住笑起来,他放下果冻装的营养剂,故作正经地对连御说:“连御呀,你这话说的就十分不应该了,正确的回答应该是:没有那种设想,我身为岑禛的哨兵,绝不会离开他半步,也绝不让那种情况发生!”
畔立刻狗腿子地给曜金鼓掌,脸颊涨得红彤彤,就好似方才曜金的话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连御嘴里被鸡蛋堵住,无法反驳,噎得只能翻白眼。岑禛难得看见他吃瘪的模样,忍不住跟着逗他:“标准答案,听见没有?所以人家是男主,你只是个反派。”
“……”
曜金和畔都只当岑禛口中的‘男主角’和‘反派’等词汇是玩笑话,跟着傻呵呵地笑起来。
没想到岑禛的这一逗,后果就是直到晚上九点过后,连御都没有再出现。岑禛只得放下课件,远程联系曜金,让他去连御的宿舍里看看人在不在,他倒不是怕连御出什么意外——他不让别人出意外就不错了,岑禛怕地是自己不去哄,连御得委屈死,到时候万一他一个想不开,整个塔都得跟着遭殃。
但连御并不在塔宿舍内,当他不想泄露行踪的时候,目前的岑禛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岑禛给连御去了消息:
——你在哪?
三十秒后,岑禛又接了一条:
——快回来
或许是因为这三个字软得厉害,连御的信息便回复得很快:
——反派不回去了,你和男主过去吧
岑禛勾唇笑了笑,眉眼中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如水。
——你是小说里的反派,却是我生命里的男主角
——所以快回来吧
那边久久没有再回信,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阳台上的窗户一开,一个裹着夜色的身影跳了进来,还带着一只精神抖擞的金色雄狮。
作者有话要说:曜金:blablabla
畔:说得好!曜金牛逼!!!
岑禛:学学人家
连御:你也得学学啊!
第96章
温暖宁静的房间内,趴在地毯上阖目小憩的雪豹动了动耳朵,于狮子靠近之前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盘在身边的长尾扬起碰了碰厚重的狮爪,狮子哪能受的住这般刺激,立刻抬脚就踩了上去,被轻飘飘地躲了开来。
很快,地上的两只大猫就以雪豹尾巴为逗猫棒,忘我地玩耍起来。
连御脱去外套靠到岑禛身上,右手点开终端的通讯界面,一边将与岑禛的对话放大投屏,一边啧啧直摇头,还起了个范:“哎哟,你是我生命中的男主……这话肉麻的哟……都不知道某些人怎么能说的出口的,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不喜欢?”岑禛面色平静,对于连御的言语攻势无动于衷,“不喜欢以后就不说了。”
“谁说不喜欢了?”连御坐直身体,掰过岑禛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一本正经地说:“喜欢得不行!你看我这不是喜欢到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
岑禛双颊被他两只手往内挤得变形,再好看的脸捏成这样也变得搞笑起来,连御忍不住毫无形象地笑出鸡叫,然后热情在这张诡异的脸上印下一吻……
一吻、再一吻、又一吻……
岑禛被亲得直往后仰,十分想不通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这么思念这名麻烦的哨兵。
好不容易等连御亲够了,大猫咪们都玩累相互依偎着睡着了,岑禛虽然满脸无奈,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伸手推拒他的亲吻。连御这下子可算切身体会到了小作怡情的好处,回味着向导嘴唇与口腔柔软湿润而炙热的触感,兴致勃勃地计划起了下一次离家出走的时间。
岑禛一眼就看了穿哨兵的想法,他整理着终端里的学习课件,头也不抬地说:“下次如果再做这种夜不归宿的事情,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
狠话撂完,岑禛就感觉肩头一重,连御趴到他的背上,心情极佳地说道:“我有样好东西要给你看……”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满溢着情人之间才会有的缱绻和缠绵,拉长上挑的尾音间满是有意营造出的暧昧和诱惑,他知道岑禛不会拒绝,也根本无法拒绝。
“……什么东西?”岑禛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他随着连御揽住他腰间的手向下看,又在对方摸向不该摸的地方之前阻止了他,“别乱动。”
“阿纳托利·耶日亚!”
“叫全名也没用。”岑禛冷酷无情地躺上了床。大概是谈恋爱令人失智,连御不满地把床尾叠好的被子抱起来,以这种幼稚的方式不让岑禛睡觉,“你是不是不行?!”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那一次你肯定是背着我吃药了!”
“……”岑禛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头上就是一片阴影压下来,连御试图用被子把他闷死。
两人在床上闹了半天,闹出一身汗,岑禛澡完全白洗了,他揉了揉自己被搞得乱糟糟的黑发,只得叹口气重新回到浴室沐浴。没想到岑禛裤子还没脱干净,一个长发/裸/男就蹦了进来,死乞白赖地要求一起洗鸳鸯浴。
岑禛拗不过自家哨兵,关键他本人也不是特别反对,便依了连御的意思,放好热水两人一起躺进了浴缸里。
“我感觉你有点变态。”连御抬脚踩在岑禛的肩膀上,这话说得突然,内容也十分突兀,闻言,岑禛懒洋洋地在氤氲水汽中睁开眼睛,好笑地反问:“到底谁更变态,说话能不能凭点良心?”
“你啊!”连御坐起身,肩膀上在奴市留下的弹痕,如今愈合得只剩下落疤后浅浅的白色痕迹,芬香四溢的泡沫从他身上滑落,“你根本不排斥和我嘬癌,但你就是很少和我嘬癌,我算是想明白了,原因是因为你特别喜欢看我求你殇怆的样子,对不对!”
“……”岑禛微微张着嘴,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连御莫名其妙很委屈,再见岑禛没有第一时间否认,愤怒地舀起一捧水往他脸上泼,“肯定是,每次我缠着你想要亲密的时候,虽然你表情不变,而且还冷酷无情、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你心情变得愉悦……
啊,越分析我就感觉你越变态,为了让我多求求你,竟然能忍到这个地步。
关键你直说不就好了,我可以无条件满足你的擤貔,你想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但你别干忍着啊。”
“看到恋人渴求自己,高兴不是正常的么”岑禛淡定地吐掉口中轻微发苦的浴液,下一秒,就看见连御起身单膝跪到岑禛双腿之间,“那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