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心尖蹦迪(54)
劫匪B死不瞑目的摔在地上。
宁嘉佑冷着脸将他缴械,把自己的包从劫匪怀里抢回来,嫌弃的碎碎念:“做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抢劫。”
他拎着包回到言朔身边,手里还拿着两把滴血的刀。
言朔冲他伸手,沉声道:“把刀给我。”
宁嘉佑递给他一把:“拿着防身。”
言朔又努嘴指向他手里的另一把刀:“那把也给我。”
宁嘉佑不给:“这是我的。”
“我去帮你把凶器处理掉,这里的事你不用管,我来善后。这几天你该怎样就怎样,别让人看出马脚。”言朔严肃的吩咐,见宁嘉佑还不把刀给他,再次催促,“给我。”
宁嘉佑的眼神却掠过他,望向言朔身后。
言朔察觉到危险,汗毛林立,正想拉宁嘉佑躲开,忽然看见宁嘉佑抬手又是一刀子扎下去。
“啊!”刚爬起来正欲对他下手的劫匪A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宁嘉佑把自己的包交给言朔,在劫匪A身旁蹲下。
劫匪眼中充满惊恐:“你……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给你钱?”宁嘉佑笑眯眯的问。
“我不要你钱了……你走吧……求求你们走吧……”劫匪快哭了,他浑身都疼得厉害,秋衣黏糊糊的粘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伤口肯定都是血。
可宁嘉佑非但不走,还有点高兴:“别介呀,我长大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劫匪呢。”
俩劫匪心想他们真是倒了血霉碰上他。
“大哥你走吧……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打不过我就知道错了?得亏你宁哥练过格斗术,要不然你们打算把我们俩怎么样?还想抢我的钱?我赚点钱容易吗!”宁嘉佑气呼呼的,瞥见手里的刀,又往劫匪A身上扎。
“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劫匪A惊恐到极点,哭着喊着求饶。
原本打算趁机逃走的劫匪B听到这令人害怕的动静,顿时不敢动弹,一心趴在地上装死。
宁嘉佑慢条斯理的把刀□□,嫌弃无比:“别喊了,我避开了要害,死不了人。”
劫匪不信,更加害怕:“出血了!好多好多血!”
“你一持刀抢劫的,还怕血?刀子可都是你自己的。”宁嘉佑把染得通红的刀子放到劫匪面前,忽然喃喃自语,“怎么觉得我这样有点像变态呢?”
劫匪心想你就是变态。
唯有言朔安慰他:“别瞎想,你是替天行道。”
宁嘉佑回头冲他一笑,青年半蹲在地上,握着染血的刀,却笑得像天使。
劫匪趁机想要将刀抢回来,谁知手才碰上刀柄,宁嘉佑察觉到,迅速躲开,反手将刀插在他胸口。
劫匪:“啊啊啊——”
宁嘉佑被他嚎的脑仁疼,心累的强调:“死不了!最多轻伤!我保证!你别喊了!”
劫匪喊得更大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嘉佑无奈,把凶器收缴后,乖巧的掏出手机报警。
劫匪B趴在地上慢慢往巷子外挪去,宁嘉佑注意到紧忙跑过去抓人。
言朔看见他又在补刀,无奈捏了捏太阳穴,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附近的片警很快赶来,瞧见巷子里的情况,一时差点没分清谁才是劫匪。
宁嘉佑简要说明经过,躺在地上的劫匪A休息了会儿,体力恢复,躲在警察身后喊:“警察同志救命!他想杀我!”
宁嘉佑嫌弃的瞥了眼他:“你不还活蹦乱跳的么?别咒自己。”
警察分别将劫匪拷起,宁嘉佑把两把沾血的刀当做证物交给警察。
瞧着还在滴答落血的刀,警察们对视一眼,望向宁嘉佑的眼神充满怀疑。
“我是正当防卫,而且你们放心,他们真的只是轻伤。在床上躺一个月就好了。”宁嘉佑非常无辜的说。
“不可能!我肯定重伤了!我要死了!”劫匪喊。
“别说话!”警察怒斥,劫匪顿时不敢再逼逼,只能默默躲在他们身后痛哭流涕。
宁嘉佑与言朔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简要说明经过。
听见是宁嘉佑捅了劫匪那么多刀,警察都为他捏一把汗:“这种情况我们真的不建议硬刚,万一你这出点事,家里人多担心?”
宁嘉佑撇撇嘴:“我爸巴不得我死,这里没人关心我。”
言朔深深的看了眼他,欲言又止。
警察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也没再多说。得知他是帝大的医学生,好奇的问:“我妹妹也是读医的,听说每一个医学院都流传着这么一个神话。某学姐被渣男甩了后,刺了渣男120刀,刀刀避开要害,司法鉴定下来连轻伤都不算,这是真的吗?”
“才120刀就被尊为神话啦?您要是愿意把那俩劫匪给我,我能给您一人刺240刀不带重样的,还只是轻微伤。”
宁嘉佑太过自信,以至于警察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真能做到,还是单纯吹牛而已。
劫匪B对抢劫的事实供认不讳,劫匪A胆子大,进了警察局还撒泼耍赖囔囔宁嘉佑是要杀人。
警察将两人送去附近的医院,医生诊断下来还真只是轻微伤,跟平时手上不慎擦破一小块皮一个级别的伤。
但疼,是真的疼。
俩劫匪悔不当初。
宁嘉佑和言朔做完笔录就走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周泽将两人接上车,心有余悸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没看出宁医生这么厉害,以后你就是我宁哥。”
宁嘉佑露出骄傲的笑:“低调。”
“什么时候学的格斗?”言朔问,他看出宁嘉佑用的不是普通的格斗术,而是军队中常用的一种。
宁嘉佑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是隶属于军方的医学家,有这层关系,宁嘉佑兄弟两人自然能学到最靠谱的防身术。
宁嘉佑思念了下家人,对言朔打哈哈:“我也忘了,之前闲着就自己找视频练了练,没想到真的有用。”
他没说实话,让言朔有些不悦。他想了解宁嘉佑,想要走进宁嘉佑的生命,但宁嘉佑并不想让他靠近。
而且……
言朔低头望向自己的腿,幽暗的眸中隐隐燃起怒火。
如果他不是个残废,今天又哪会需要宁嘉佑挡在自己身前。
他不排斥宁嘉佑的保护,但他不想宁嘉佑置身险地。
一直到将宁嘉佑送回学校,言朔都没再出声。
“谢谢送我回来,我走啦。”宁嘉佑冲他们挥手下车,车门即将关上时,听见言朔吩咐:“以后别走那条路。”
宁嘉佑不以为意:“不会还有劫匪啦。而且我一个能打十个,碰上也不怕。”
“不行。”言朔坚持。
反派这个人倔强的很,宁嘉佑没再跟他唱反调:“知道啦,我以后注意就是。”
以后他一个人悄悄的抄近路,不带言朔。
但言朔却仿佛猜到他心思一般,第二天宁嘉佑在图书馆查资料,来借作业抄的聂宏杰跟他闲聊起帝大附近的那片荒宅。
“听说昨天晚上那里有人持刀抢劫,连夜就封了路,还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的围墙。整整三米高的围墙,想翻墙都翻不了。”
宁嘉佑猜测是言朔的手笔,看来昨晚的抢劫给反派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同一时间,言朔将思考了一晚上的东西推到周泽面前:“重新组建吧。”
那是当初为言朔治疗腿疾的专家会诊名单,因为迟迟没有效果,言朔一怒之下就解散了专家团队,自暴自弃到如今。
现在他想要站起来,想要站在宁嘉佑身前,为他挡下所有刀枪剑雨。
周泽欣喜不已:“我这就去联系!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要先送您回去吗?”
言朔望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摇了摇头。
宁嘉佑晚上来为他做护理,如果去城郊的大宅,得平白浪费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