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偏爱神展开(231)
周雪渊死死咬了一会儿牙关,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朝椅背上靠去,撇过脸仿佛了无生趣,“你想怎么样?”
“我想……”陆时今的手灵活地从周雪渊穿得规规矩矩的衣衫里伸进去,握住了变化的那处,“我想要这个,师叔给我吗?”
周雪渊身体震了一下,微微弓起背想往后缩,但陆时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顺势压在了他身上,让他躲无可躲,更方便自己为所欲为。
“师叔,你怕了?躲什么?”陆时今笑得狡黠得像只狐狸,哦不对,他就是只狐狸。
周雪渊不敢直视陆时今的眼睛,看向一边,从脖子到耳朵根都是红的,却还要嘴硬道:“我没怕。”
陆时今暗笑,还说没怕,连自称“本座”都给忘了。
陆时今怕做的太过,周雪渊老羞成怒,也不再逼他,手上加大了力气和速度,周雪渊的呼吸顿时沉了不少。
陆时今压在他身上,头贴在周雪渊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男人胸膛里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声,仿佛里面住了一头即将要破笼而出的巨兽。
“不、不要……”周雪渊心底忽然涌上来一阵慌乱,有预感即将发生的事会是一种他从没过的体验,一旦让它发生,就会陷入可怕的境遇,从此会迷恋、会上瘾、会沉沦其内……这是一向自律的周雪渊不允许的。
“不要了?为什么不要了?”陆时今笑意盈盈,低低地说,“你明明很喜欢,若是不喜欢,为什么不推开我?”
周雪渊的双手抓住了陆时今的肩膀,理智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地将人推开,可身体却不受控,不仅没推开陆时今,还把陆时今抓得更紧,手指用力地扣在陆时今肩上,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陆时今低笑了下,像是在嘲讽周雪渊的口是心非,周雪渊听到他的笑,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将整个脸都转过去不让陆时今看见。
“师叔,做人还是诚实一点好,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说‘不要’?”
陆时今仰起头,亲他的下巴,周雪渊的自控力溃不成军,没过多久,陆时今就摸到了满手湿滑黏腻。
陆时今将手从他衣衫里拿出来,将手上的东西举到周雪渊面前给他看,自顾自地说:“少了点,应该是昨晚用的太多了。”
周雪渊:“……”这是人说的话吗?
陆时今拿帕子擦了擦手,嘻嘻笑道:“师叔也不必这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你要实在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你就当刚才是一场梦,忘了吧,反正这具身体也不完全是你的。”
忘了?刚才那种连灵魂好像都在颤抖的感觉,周雪渊一生都没体验过,是能说忘就忘?
有些事情,才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让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味,想要再体验一番。
陆时今大获全胜,忍不住洋洋得意。
而周雪渊看着他的眼眸慢慢变得幽深晦暗,有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竖子猖狂,非得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惹恼他周雪渊是什么下场!
陆时今占够了便宜,正欲翻身从周雪渊身上下来,冷不丁地被人掐住了后颈肉。
后颈肉是所有狐狸的软肋,被人捏住这里就像是被点住了死穴,陆时今顿时动弹不得。
“笑够了没?”周雪渊阴恻恻的声音在陆时今脑后响起来,“看本座出糗让你很得意是吗?”
“喂,干嘛?你还想事后报复啊?”陆时今僵硬着脖子,咽了下口水,“周雪渊,不带你这么玩的啊!还当人家师叔呢,有你这么小气的师叔吗!?”
“本座不是小气,”周雪渊将陆时今提溜到椅子上,双臂挡在陆时今两边将他困在椅子上,染了血丝的黑眸攫住陆时今,“本座是想试试,你口中的快活,到底有多快活。”
陆时今:“……说好的无欲无求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周雪渊冷笑,“本座觉得你所言甚是有道理。”
周雪渊一低头重新与陆时今亲在一起,而与此同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陆师兄,你在吗?”
陆时今听到是席思源的声音,手忙脚乱地把压着他的周雪渊推开,稳了下呼吸,才回应:“我在。”
“林师弟也在陆师兄你这里吗?”席思源又问。
陆时今看了周雪渊一眼,“他也在,二师弟找我们何事?”
席思源说:“掌门请你们二位过去问话。”
“好,马上就来。”陆时今站起来,发现身上衣服还没换,一边换衣服一边压低声音和周雪渊交代,“记住,你现在是林均尘,别露馅了。”
周雪渊冷冷勾唇,不置可否。
换好衣服开门出去,席思源和陆时今互相见礼,而周雪渊受了席思源的礼却一点都没还的意思,还端着师叔的架子。
这点臭脾气,倒是和暮苍一模一样。
席思源有些尴尬,不过也没说什么,陆时今干笑着替周雪渊解释:“林师弟最近心情不太好,脾气也有些古怪,二师弟你别往心里去。”
席思源连连摇头,表示理解,“怎么会怎么会,都是同门师兄弟,我不会和林师弟计较的,咱们快走吧,掌门已经在正殿等着二位了。”
陆时今有些忐忑,掌门一大早又叫他们过去,也不知是为何事。
昨天编的那番话,虽然有几个长老表示相信,但终究只是片面之言,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清白。
该不会是掌门细细推究之后,发现了他们话里的漏洞,来找他们盘问了吧。
陆时今心虚地瞟了眼周雪渊,事情紧急,他都没来得及和周雪渊串口供,希望周雪渊能够机灵点,千万别给他露馅了。
到了正殿,只有掌门和两位执法长老等在那里,那两位执法长老是出了名的严厉不好糊弄,陆时今一看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心里先凉了半截。
“参加掌门、二位长老。”陆时今硬着头皮先跪下行礼。
陆时今行的是弟子礼,而周雪渊却站直了腰板不肯屈膝,只弯腰行了个平辈之间的作揖礼。
陆时今:“……”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快拆我的台?!
掌门和两位长老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掌门觉得自己花了心思教导出来的弟子竟然这么不知礼数,脸上无光,不禁冷下脸责怪周雪渊:“你是怎么了?连该怎么朝长辈行礼都忘了吗?”
周雪渊面不改色,悠悠道:“掌门师兄,我记得你曾是众师兄弟中最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怎么多年未见,也变得注重虚礼了起来?”
掌门一愣,不可思议道:“均尘,你是不是魔怔了,你称呼本座什么?”
陆时今只恨自己此刻不会隐身术,在心里扶额悲叹,大哥,就算你是周雪渊本人,可有你这么直接的吗?
上来就承认身份,就不怕被这些道士当成夺舍的鬼怪抓起来丢进炼丹炉里炼丹?
周雪渊没回答掌门的问题,看向一位瘦高个的执法长老,“这位是邱师兄吧?没想到当年最不守规矩,被师父罚跪最多的邱师兄,如今会成了执法长老。”
邱长老也是一脸懵:“……”
周雪渊又看向最后一位执法长老,微微一笑:“齐师兄好久不见,想当初,还是你将我带上的山,若没有齐师兄,我恐怕此生就是田间的一村夫。”
三位长老齐齐又惊又疑地盯着周雪渊,眼前这个人虽然长着林均尘的模样,可言行举止与林均尘完全不同,不仅如此,他还能挨个说出他们年轻时候的性格特点,就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他们一样。
三位长老都快七八十岁的高龄,而“林均尘”说的,都是他们二十多岁时的往事,这些事除了还活在当世的几个师兄弟,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这个人究竟是谁!?是被谁的魂魄附身了,还是被夺舍了?
掌门转而问陆时今:“时今,均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