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时尚修仙(14)
显然,不懂法语的樊芷兰根本没听懂那个服务生在说啥,他只是秉承着一贯装逼的作风,做了自认为完全挑不出错的举动,这瓶酒难道不是他刚刚点过的?
郝英俊已经彻底阵亡决定跟他冷战到底了。
不远处的一个小包厢里,一个气势惊人的男人目光在樊芷兰的方向停顿了一会儿,他手里也端着一杯同样的红酒,浅浅的酒液在透明高脚杯里轻轻摇晃,倒映在男人深绿色的眼眸里,让人立时想到撒旦的盛宴,鲜血或者玫瑰,冶艳而邪恶。男人把酒杯向前一松,轻轻碰了一下桌沿,“cheers……”
站在他身后的青年知道,boss那样的表情,代表他发现了有趣的猎物。
他悄悄地用怜悯的目光,向那个方向送去了蜻蜓点水般的一瞥。
此时,包厢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是一首轻灵的弥撒曲,顶级的唱诗班吟唱出来的,神圣而庄严,青年连忙接了起来,听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挂断电话之后,他低头对男人说道:【boss,我们要回去了。】
男人遗憾的抿了抿嘴唇,点头。
青年推着轮椅,在一众黑衣保镖的簇拥下,低调的离开了。
☆、第015章
樊芷兰这一顿饭,吃的还是很开心的。这家黑店既然敢于明目张胆的抢钱,说明还是有两把刷子。虽然牛排什么的都分量少的可怜,滋味却着实不错,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原材料上的不足——当然,这种说法本身很欠揍,若是餐厅老板听到肯定会委屈的哭出来,他们选用的原材料绝对是一流水准了好不好!根本就是你在吹毛求疵!
听着优雅舒扬的音乐,樊芷兰用纸巾轻拭嘴角,他吃饱了。
经过漫长的时间,终于把一股闷气疏散,智商重新回炉的郝英俊却突然僵住了,他用满怀期冀的目光看着樊樊,“你带钱了吗?”
樊芷兰财大气粗的从荷包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来,“当然。”
郝英俊只觉得眼前一黑,它很轻松就认出来了,这个,分明就是方晓英开给樊樊的那张大额支票!
哈,难道服务员过来结账,他们就把这东西递过去吗?多土鳖!多愚蠢!只这一条,前面装逼装的再成功都没用了啊……是有不少土豪随身带着支票本,到时候刷刷填个数字,然后潇洒一撕——可樊樊跟这种能比么,七位数的支票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傻大个司机去哪儿了呢?真是废物,这么点小阵仗就把人跟丢了,虽然少了个跟屁虫感觉还挺不错,但到了需要他(刷卡买单)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樊樊是那种吃霸王餐的人吗!!!
就在郝英俊疯狂吐槽,急的在桌子上转圈的时候,樊芷兰却丝毫不体谅它的良苦用心,欢快的将在远处对他虎视眈眈的服务生招了过来。
等人过来后,他学着其他客人的举止,淡定的说了句,“买单。”
郝英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场面注定很丢脸,它不敢看。
“是这样的先生,您这桌的消费,已经有人付过款了。”服务生甜甜的说道。
至少郝英俊在这一刻,认为这服务生的嗓音如同天籁。
付过帐了?樊芷兰暗暗的想着,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那个司机找过来了?算了,谁付不是付呢!
其实对钱财真的没太大概念,打从出生起就没有‘贫穷’过的樊芷兰,就那么矜持的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起身走人了。
服务生目瞪口呆,桥豆麻袋!她还等着客人问‘是谁,究竟是谁’!然后她就可以做出秀美的为难表情来,说‘对不起啊先生我不能说’,这个时候客人一定还会刨根问底,她就可以顺势说出一大段有哲理的话来,比如‘相逢就是有缘先生何必强求’,比如‘名字只是个代号若是有缘必会再见’,一想到这位顶级大帅哥用他美呆的双眼深深的注视着自己,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反正她是不会把付账的人交代出来的,废话搞基没前途啊!像这样一看就很直,一点都不娘炮,高大威猛有型有款的帅哥,怎么能被一个男人调戏呢必须要归属于女同胞——比如我!
这样美好的粉红泡泡,就在帅哥毫不迟疑的直接走人这个冷酷无情的动作中,碎掉了。
樊芷兰带着郝英俊又逛了一会儿,发现人流依旧拥堵,并且越来越拥堵,终于耗尽了耐心,风驰电掣的返回他们停车的地方去了。
司机大哥正在那里拔着脖子望眼欲穿,脚边摆着一大滩各种颜色的包装袋,他已经懊恼的连收拾的心思都没有了,呵呵谁家的保镖能跟他一样吊?陪着小少爷逛街竟然硬生生把人跟丢了……就算肚子饿的咕咕叫,也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守株待兔,不然难到要打电话告诉袁先生,对不起人没了吗呵呵。
因为等的太无聊,他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之后,又开始百无聊赖的刷微博,并登陆了马甲小号,发了一条#作为一个保镖,老板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结果刚发上去,他就瞄到了一个热门微博——上面的照片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凝重的点开一看,妈蛋还真是自己跟丢的那位!
司机大哥霎时就怒了,我说那会儿的人流怎么看起来那么蹊跷呢!合着都是你们在坑我!
这一刻,他十指翻飞,恶意满满的在评论区留下一句话——亲眼目击真人没那么帅,博主眼瞎鉴定完毕!
点击发送,嘴角刚刚上扬五度,还没有形成一个狰狞的笑容,司机大哥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暗沉沉的地下停车场,就突然响起了一个壮汉受惊的惨叫声,那声音之大之震撼,活生生的让好几辆车的防盗装置被触发,各种凄厉的响声此起彼伏,司机大哥的手机屏幕被摔出了裂纹。
樊芷兰和郝英俊也被这场动静吓了一跳,接着就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始作俑者。
司机大哥看清楚来人是谁,这才惊魂普定,他欲哭无泪的捡起自己重伤的手机,终究不敢对面喷自己的衣食父母,顶着两对谴责视线打开车门,将那堆战利品放进去,这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少爷,对不起先头跟您失散了,您也没带手机,我联系不上您,只能在这里等。您还没吃饭吧?接下来去找地方吃?我知道一家挺不错的餐厅。”
樊芷兰大度地,“不用了,我吃过了,今天就逛到这里吧,我们回去。”
得,吃不了大户了,看来还是得回家吃自己。司机大哥任命的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等汽车徐徐驶出停车场,他才想起来,银行卡在自己这里,他吃饭那什么付的帐?但转而又想,堂堂一个大少爷,就算刚从乡下回来,手头应该也有点钱吧?问这个干吗,简直多事。
坐在后面的樊芷兰其实也在纳闷,看来付账的不是这个司机了?那是谁?难道碰上好心人了?
但这种小小的问题,根本没有困扰他多久,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再没有想起。
同一时间,本来应该去学校上课的袁文盛,正在一家私人会所的包房里喝闷酒。
他身边陪着几个平时玩得来的好兄弟,都是本市数得着的公子哥,昨天就在这里过的夜,今天正好陪着袁文盛续摊,此时都是衣冠不整,一副还没睡醒精神极度萎靡的样子,横七竖八的摊在沙发上,帮袁文盛记着数,时不时的叫声好,赞几句盛哥纯爷们,甚至偶尔还会有半死不活的掌声。
袁文盛很快喝成了死狗,脑子混沌不清的同时,精神极度亢奋,双手中指向天,骂他亲爹是天字第一号贱人,各种发泄,流畅极了。这帮子狐朋狗友也大概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对袁文盛同情之余,也觉得骂的痛快,并纷纷叫嚣着,要替袁文盛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的野种。
提到野种,袁文盛却突然安静下来了,他眯着眼睛,醉得神志不清时管不住口水,那形象真是说不出的猥琐,他拖长声音回味无穷的说道:“嗯,不能——不能教训!那小野种虽然该死,但是,但是,唉,长得真叫一个带劲啊艹!带劲,太TM带劲了,你们是——是不知道,今儿个早上,老子当时就硬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