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娶了皇后小姐姐〔穿越〕(129)
可偏偏眼下的代如颜何等凶残,宫玉实在是没有半分遐想。
“你同本宫置气?”代如颜眉头紧皱着望向宫玉。
宫玉摇头道:“我哪敢跟你生气,毕竟皇位不还是靠你守着的吗?”
“你……!”代如颜生生停住,伸手扯开宫玉的被褥道:“现在没有人敢这么跟本宫对着干!”
被褥被代如颜掀开时,当真是有些凉,只是宫玉更没有想到这个代如颜当真会做出动手掀被子这种事情来。
难怪妹妹会说那个姐姐很可怕,宫玉算是见识到,这哪是可怕?
简直就是母夜叉。精神极度紧绷,哪怕宫玉的一个不信任眼神,她都会表露出非常明显的厌恶与反感。
可想而知这个精神人格的属性是有多么偏激,宫玉只好委婉地说:“我并没有想同你对着干。”
“那你说,你是何意?”代如颜反问道。
这话怎么感觉有种小情侣吵架似的感觉?
不对,阿颜才不会是个能吵架的人。
宫玉回神应道:“是你先说话惹我生气的,怎么我就不能说气话气气你?”
代如颜坐在一旁,这般沉静的样子反倒让宫玉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眼下夜已深,房内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宫玉身着单衣觉的有些冷,可不好伸手去拿放在代如颜手旁的被褥。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宫玉怕真刺激道她便轻声唤道。
代如颜静坐在一旁,侧头看向宫玉,那眼眉间满是不悦的杀气,瞬间将宫玉心头的刚才还冒起来的小心软秒杀。
这杀气腾腾,宫玉还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太重伤到她,果然还是多想了。
“若是她,小九便不舍的说句重话,倘若她生气了,小九也定然是会好好哄着吧?”代如颜眼眸里燃起些许不满说。
宫玉盘腿坐着望向代如颜说:“可你这么容易生气,哪有这么容易哄的?”
代如颜别过头望向那烛火,神情冷漠就像初次见到代如颜一般,她美却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好似永远都打算孤寂的一个人活着。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撩动着代如颜耳旁的碎发,微微晃动着,宫玉忙移开视线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就这样?”代如颜微挑眉,眼里显然是不满意的。
宫玉无奈的说:“本来就是你先凶我的,我都道歉了,你还得理不饶人?”
“原来小九心里还是不服的?”
“我……也没说不服,只是这般无理取闹,阿颜她才不会。”
说出口,宫玉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说到敏感点了。
代如颜眼里盛满着怒火,漆黑的眼眸怒视着宫玉道:“你想死吗?”
认识这么多年,宫玉从来没有见过代如颜这么汹涌的杀意,好似如果她手中有把剑的话,估计下一秒宫玉就会到底不起了。
“我不想死。”宫玉避开代如颜这□人的目光,伸手拾起一旁的被褥说:“我说过要好好跟阿颜一块活着的。”
一时两人都未曾说话,代如颜起身未曾留下一句话,便暗自离去了。
宫玉看着她离去时的落幕背影,不禁又心软,可眼下的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显然就代表她并不在意。
至少相比她自己来说,宫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这个认知还真的是有点现实呢。
次日清早上早朝,宫玉同一干宫人赶赴大殿,代如颜一袭红袍候着,目光看向匆忙赶来的宫玉时,眼眸里冷漠至极。
她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干政不可。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早朝中竟无人提及此事,甚至太傅请病休假,其子赵廷也并未再提起此事。
好似两人一下从热战瞬间落入冷战当中,两人用饭也不在一处。
宫人们搬运奏章时,宫玉发现这几日的折子好像都少了许多,便问:“近些日子临近年关,怎么没什么事?”
李公公应着:“陛下,皇后娘娘那还有一部分呢。”
宫玉才想起来,是啊,如今她已上朝,那自然是也得批阅奏折了解朝堂国事才对。
初冬时大清早露气极重,直到午时才消散,代如颜在朝堂上一步步收紧束缚大臣们的手脚,好似像是出气一般,每日准有大臣被罚。
可偏偏代如颜的手段高明,大臣们人心惶惶,只怕手头政绩不过关。
御花园中很是冷清,先皇的妃子大多被代如颜安置别处行宫,宫玉恍若被架空的空壳子。
傍晚时亭内日渐昏暗许多,李公公唤道:“陛下,皇后娘娘今日好像又同新进宫的棋待诏下棋。”
宫玉侧头看向这李公公,从凉榻上坐了起来说:“无妨,此事李公公无须再通报我了。”
事实上这位李公公宫玉暗中查了查,曾是先皇的心腹,可却一直留在宫中,想来或许他留下来定是有目的。
如今看来,挑拨离间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先皇的事就连宫玉都无法说跟代如颜没有关系。
秦华暗中调查说先皇死因为中毒,可体内却有两种毒,可想而知这其中藏着多深的水。
待回神时亭内日渐昏暗,宫玉侧靠亭柱看向一旁池水中的圆月。
只见忽地暗处有一人影,宫玉侧头便见剑锋移至面前,这女子轻声道:“你竟然当上皇帝了?”
“你没有被抓做?”
“没有。”女子收了剑,自顾自的坐在宫玉一旁轻声说:“六殿下行刺失败后,都城便严查,我无处容身。”
“所以你躲在皇宫里?”宫玉不禁赞道:“你很聪明。”
女子看向宫玉说:“你不害怕?”
“我觉得你应当是个好人。”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好人。”
宫玉笑了笑说:“阿颜也这么说过呢。”
“阿颜?”女子不解道:“都城代氏女代如颜?”
“嗯。”
“她才是真正聪明的人。”
“你要是想出都城的话,我给你写密诏,就没人查你了?”宫玉总觉得这女子虽然瞧着话少,实则却是心软
“好。”女子起身欲离去,又转身看向宫玉道:“你为什么不怕我?”
宫玉想了想应着:“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跟阿颜某些感觉很像,我想帮你。”
女子看了看宫玉犹豫道:“朝中局势我也有所耳闻,你如今是皇帝,可掌权却是皇后代如颜,你当小心她才是。”
“我知道,多谢了。”
“明日,你还在这吗?”女子轻声问。
宫玉点头应着:“嗯,我最近是个比较闲的皇帝,没什么用处。”
女子像是笑了,又像是忍住了笑,侧头说:“你真不像个皇帝。”
“我也这么觉得。”宫玉不好意思的挠头。
待人一眨眼不见,宫玉又只能一个人待在这亭内,直至深夜方才回御书房。
次日早朝结束后,宫玉写下诏令,可偏偏传国玉玺在代如颜那,便只得回殿内一趟。
天气冷了起来,连带着呼吸也冒出白雾,宫玉有些紧张踏入这殿内。
正巧撞见碧玉,宫玉往里望了望极其小声地问:“她在里面吗?”
没想碧玉这丫鬟很是大声地应着:“回陛下,皇后娘娘正在同李待诏下棋呢。”
又下棋?
宫玉提起衣袍向里间走去,只见那窗旁两人正注视棋局,那白衣少年样貌自然是极俊俏的,甚至连同年龄也与宫玉差不多。
偏偏这李待诏是宫轻燕挑进来的,可想而知按的是什么心思。
“陛下。”李待诏起身行叩拜之礼。
“平身。”宫玉认真的看了看这李待诏,确实是翩翩美少年呢。
尽管宫玉心里已经酸的冒泡,可而代如颜却连头都不曾抬一下,这但凡是个明眼人,也知两人如今闹矛盾。
宫玉并未言语,自顾自的巡视四周,撩开珠帘,便看见那书案的传国玉玺,伸手正拿起传国玉玺,珠帘忽地被掀开。
代如颜走了进来,宫玉仿佛像是做贼一般停了下来。
两人具是未曾开口说话,宫玉抱着传国玉玺目光看向代如颜身后的李待诏,心里就生气的厉害,赌气不语,便要离开。
“陛下要拿这传国玉玺去做什么?”显然代如颜的耐心已然到了极限。
那李待诏却不知避嫌,依旧紧跟着代如颜,宫玉应着:“朕有事需要传国玉玺。”
代如颜走近伸手抓住宫玉的手腕,眼眸满是怒火,模样瞧着慎人的很。
“本宫乏了,李待诏今日的棋改日再下吧。”
李待诏似是不愿的低头应着:“是,皇后娘娘。”
就连宫玉都看的出来,这年级轻轻的李待诏显然是对代如颜有爱慕之情,更何况眼下敏感的代如颜。
宫玉忍着疼道:“你可以松开手吗?”
“你叫本宫什么?”代如颜鼻息压低了许多反问。
“皇后你可松开手吗?”
代如颜眼眸的怒火更盛道:“本宫对你已经足够容忍了。”
“皇后既然都收了这李待诏,何必又无故发火?”
宫玉试图挣脱代如颜的手腕,因着特意服了些药草,加之好些日子没有与代如颜同处一室,那身上药性并没有那般那般强影响宫玉的力道。
猛地挣脱代如颜的手腕时,宫玉松了一口气,转身便要走。
“小九!”平日里代如颜很少会这般歇斯底里的唤道。
可这一声里夹杂悲鸣,着时让宫玉不禁停了下来,谁曾想代如颜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般,紧紧再次缠住宫玉念道:“你怎么能狠心离开!”
这不是质问,而是夹杂着伤心怨愤,代如颜紧紧扼住宫玉的手腕,好似怕极了宫玉再像刚才那般,轻而易举便挣脱开禁锢。
“你明明说过永远不离开的。”代如颜呼吸很是急促,手臂紧紧圈住宫玉不停的念着。
传国玉玺因着拉扯间掉落在一旁,宫玉清晰听见代如颜的心跳,快的让宫玉误以为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砰砰地就像是被什么紧紧追赶着一般,代如颜手心冰凉的吓人。
“我没有要离开你。”宫玉侧头亲了下代如颜侧脸低声说:“我说过的只要是阿颜,无论那一面我都会喜欢的。”
“那你会喜欢我吗?”
“会的,只要你不要那么凶我就好了。”
代如颜轻靠着宫玉应着:“可是你从来不跟本宫亲近。”
宫玉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真的是心里有点别扭而已。
毕竟现在这个代如颜虽然凶的很,可有时候热情让宫玉有些没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