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喝多了。
张婷你罪大恶极!
明明才坐了一次覃未槿的车,纪黎竟然有种她好熟悉的感觉,更过分的是这个感觉一出来,她脑子里竟然蹦出了“宿命”二字。
真有病啊。
覃未槿这个人符合高冷人设得十分话少,这个话少虽然产生了尴尬,但也消灭了尴尬。
车开后没多久,她的朋友们都在群里报了平安,张婷也吊着一口气,让纪黎到家了说一声。
纪黎心虚说好。
酒吧到覃未槿的小区大概十分钟,纪黎收起手机,开始承认自己后悔了,好好的答应人家干什么。
既然这样,就再怪一下张婷吧。
本来面对覃未槿,纪黎可以有一个非常正确的社交状态,她又不是没有和美女打过交道,她可以十分有趣,可以侃侃而谈。
现在被张婷这么一搞,她身体本能的坐立不安,本能的因为那些被幻想过的暧昧,树起了一些没必要的包袱。
当然,纪黎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错,呜呜呜。
听完了覃未槿歌单里的第二首歌,覃未槿的车载响起了来电铃声。
来电人是什么什么靖,纪黎下意识瞥了眼,还没看清就被覃未槿接了起来,那边开口问:“喂,覃未槿,你见到……”
才说到这儿,电话就被覃未槿挂了。
第三首歌的前奏继续播放,覃未槿拿起了手机,按住说话:“我先走了,你们玩。”
纪黎理解了一下:“你先走的啊。”
覃未槿:“嗯。”
纪黎突然哦了声:“你没喝酒吧?”
覃未槿笑:“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
纪黎也笑了,嘴里道:“不喝酒在那边是没什么意思。”
覃未槿问:“你喜欢喝酒吗?”
纪黎:“看气氛。”
覃未槿:“有道理。”
纪黎不自禁吸了一下鼻子,虽然有道理这三个字是很普通的中文,但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的口癖,并且覃未槿也听她说过。
纪黎窝进了车座椅里。
张婷!
三首歌听完,就到覃未槿家楼下了,下了车,两人还真像那么回事,中介带着租客上了楼。
电梯停在了15楼,纪黎问覃未槿:“你住楼上,是多楼上?”
覃未槿说:“16楼。”
纪黎:“这么楼。”
覃未槿被纪黎逗笑:“也不这么楼。”
纪黎:“不同套啊?”
覃未槿笑:“你能理解我的话。”
纪黎小骄傲地挑一下眉:“你不也能理解我的话。”
覃未槿:“是呢。”
覃未槿的这句“是呢”有些小轻佻,有些不属于纪黎自己给覃未槿的御姐人设,就像上次那个可爱表情包一样。
俏皮呢。
“张婷说你不会笑的。”纪黎手背在后面,放松的姿态看着覃未槿开门。
覃未槿拧开门锁:“这是褒是贬?”
纪黎说:“她夸你的话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覃未槿点头:“咖啡没白请。”
说到咖啡,纪黎:“她那天以为她进不了前二十呢。”
覃未槿说:“是没进。”
纪黎疑惑:“哦?”
覃未槿:“是我执意要请她。”
纪黎:“哈哈哈。”
妈呀,纪黎感觉酒劲有点上脑了,晕乎乎的,黑漆漆的。
啊黑漆漆是眼前事实,还没开灯呢。
覃未槿打开门,许久未居住的房屋味一下子就冲了过来,覃未槿往墙边摸了几下,把总闸打开,开灯。
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一套很温馨的单身公寓映入眼帘。
纪黎扫了眼客厅,心里想着,既然张婷是执意要请,那纪黎?
“这是中间套,加公摊一共88平,我朋友去年出的国,这里已经一年没有人住了。”覃未槿站在门边,简单介绍背景。
纪黎回过神来:“你朋友还回来要住吗?”
覃未槿:“她老家不在A市,她一般回的自己家。”
纪黎:“那她买这儿的房子是?”
覃未槿:“跟我的风。”
纪黎似乎嗅到了一点八卦:“你们?”
覃未槿当场掐灭:“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她直女。”
纪黎俏皮一笑:“好呢。”
接下来的时候,纪黎认真看起了房。
只是走到阳台时,纪黎没忍住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在覃未槿说朋友是直女的时候,应该顺道问一嘴的。
哎呀。
这个房子是不错,比纪黎现在住的要大一点,纪黎逛着看着,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十分合理的大晚上非要过来的理由。
房子这个东西确实要白天看一看,晚上也看一看,是吧,好对。
一码归一码,从洗手间出来,纪黎对覃未槿说:“我想明天再来看看。”
覃未槿点头:“可以。”
纪黎也夸奖一下吧:“房子挺不错的,视野很好,装修也很可爱。”
覃未槿:“不租也没关系,不是我的房子。”
纪黎笑了起来:“是真心夸奖,”纪黎想了想又问:“但是如果要租的话,你朋友合同怎么签?”
覃未槿:“她回国了,随叫随到。”
纪黎:“那行。”
这句话好像一个句号,把今晚的看房和与覃未槿偶遇一起推到了终点。
有点奇怪,纪黎此刻生出了一种她并不想承认的感觉,她还想再和覃未槿待一会儿。
或许是夜色还未浓,或许是在家无聊久了,又或许是因为她总容易对她的朋友产生依赖。
她的脑子,该走了纪黎。
她的身体,再看看主卧呢。
一分钟后,纪黎再一次从主卧出来,她的身心已经妥协,都准备好离开了。
“行吧,”纪黎说:“目前满意。”
覃未槿嗯了声,问:“上去坐坐?”
纪黎神经系统紊乱,诶?
覃未槿又问:“没喝多吧?”
纪黎:“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
覃未槿笑了。
又笑了。
纪黎歪了一下脑袋:“张婷为什么说你不会笑啊?”
覃未槿:“工作是工作。”
纪黎想了一下自己在工作时的死样子:“有道理,”纪黎又问:“那我要是喝多了然后呢?就不让我去你家了?”
覃未槿失笑:“我是这个意思?”她道:“你晚上喝了挺多的。”
纪黎莫名骄傲了起来:“那不看看我酒量呢。”
覃未槿:“你朋友都倒了。”
纪黎更飘了:“菜得。”
说着她们就到覃未槿家门口了。
覃未槿的房子是边套,比她朋友家大,装修风格也不一样,很静谧,很月亮与树稍,很覃未槿,进门好舒服。
再往里走一点就看到了一个吧台,吧台边上是酒柜和各种杯子。
而立马就吸引了纪黎注意的是,吧台小架子上的那两个小摆件。
小兔子和小狗狗。
不是一个风格,但在这儿却好合适,就像覃未槿时不时蹦出的可爱一样,违和却很搭。
纪黎心里哇了一声,视线还没从这儿离开,就听覃未槿问她:“晚上喝过瘾了吗?”
纪黎:“还真没有。”
覃未槿:“我也没有。”
纪黎:“你没有什么,你就没喝。”
覃未槿:“我酒量也不错。”
纪黎眼睛一眯,一副破案的样子,指着覃未槿:“在这等着我呢,覃小姐。”
覃未槿眼角一弯:“这就被你发现了,纪小姐。”
既然暗示这么明显,那就来吧,纪黎拉开吧台的椅子就坐了上去:“但是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我喝了好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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