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着菜,喂给江梦莱,劝道:“秦筝估计是一时想不开,我们再劝劝。”
江梦莱喝到最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她不是多爱秦筝才这样,她是心疼。
秦筝过去被家暴,她就问过,秦筝不说,江梦莱抹眼泪,说:“当初她要嫁给那个老头子,我就劝过她,她不听,她现在又这样,她为什么非得作践自己?”
江梦莱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陆知夏其实一样难受。
她也不知秦筝中了什么邪,尤其顾砚明对她也没有多好,陆知夏唉声道:“会不会秦筝是抖M,喜欢被虐啊?”
“狗屁。”江梦莱这两字,酒沫子都喷到陆知夏脸上,她抹了一把脸,骂道:“靠,你要给我洗脸啊。”
江梦莱满脸是泪,问:“谁没事喜欢受虐啊?沈晚清打你,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啊。”
“我是说她打你?”
“我知道,我们两总打架。”
“你有病,我是说真打架,不是床上干架。”
“我知道,”陆知夏一脸认真,“我能彪寄她,都靠我自己打架得来的,她才不会乖乖让我彪寄,再者她乖乖,我觉得没意思。”
江梦莱被她整无语了,瞪大眼,半天给她一杵子,给她结论:“你们两个也是有病。”
继而又絮叨说起秦筝和顾砚明,关键顾砚明也没对秦筝多好,而沈晚清对陆知夏的好,其实是看得出来的。
陆知夏掰过她的脸,说:“你觉得她对我好?”
“是啊。”江梦莱拍她的手,说:“好痛,放开我。”
陆知夏现在记挂秦筝,但也不可否认,她心里也会忍不住想沈晚清,当有人提及她们,她也希望有旁观者,给她更为客观理智的分析。
陆知夏陪着江梦莱喝到后半夜,她先睡着了。
江梦莱趴在桌上呜呜哭半天,直到门开了,秦筝回来了。
一个倒地上,眼角挂泪,一个眼泪汪汪地说:“你看见没?你前面有个大火坑,你别跳。”
秦筝无奈:“你们两个至于吗?”
江梦莱哭唧唧,她哄了半天,才算是哄睡着。
秦筝拍了个照片发出去,写道:看看,这就是顶级alpha,跟没断奶的奶娃娃似的,喝酒一起哭唧唧。
天亮,陆知夏被闹钟吵醒,她还要上班,迷迷瞪瞪回家,被言芳华盯着看了半天。
她嘻嘻笑两下,钻进浴室洗澡,陆知夏今天有正经事,陪着沈晚清,接上血源先生,去医院抽血,给颜梦回治病。
颜梦回躺在床上,气息若有若无,医生说明情况,是打了镇痛剂,疼了一夜没睡。
“每次都是疼得忍不住才打。”医生总算看到希望,带人去抽血,陆知夏陪同,沈晚清守在病房里。
如医生所料,以毒攻毒的方法奏效。
颜梦回感染的细菌,面对血源先生的血液,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医生大喜,说:“只要能控制好剂量,就可以了。”
当天,趁着颜梦回睡觉的时候,有新鲜的血液输入到她体内,暂时没有出现排异反应。
陆知夏叫了辆车,将人送回家里,她留在医院,跟沈晚清商量,给他们老两口找份工作谋生。
“来海京森华,地下仓库保洁员,正式岗位,五险一金,福利都和大家一样。”沈晚清答应得塽快,陆知夏开心地笑,赶紧去打电话,说:“下周一来报道就行。”
陆知夏又回到床边,眼睛亮晶晶的,沈晚清被她火热的视线看得有点别扭,抬手推开她的脸。
她笑呵呵的,还凑得更近,方便让她推,沈晚清对上憨憨的傻笑,无奈道:“傻狗,笑什么呢?”
“沈晚清。”陆知夏笑意盈盈,谢她帮忙找工作,其实她该谢人家帮忙救人,“跟救命之恩相比,我这算不得什么,以后有别的事,能帮忙就帮忙。”
陆知夏却摇头,说:“那是颜梦回欠的,不是你,你别往自己身上包揽。”
沈晚清轻叹口气,可能已经成为习惯,她总觉得她该对任何事负责。
陆知夏拉拉她的手,沈晚清瞪她一眼,她也不放手,笑呵呵的。
沈晚清拍她手背,她由着人家拍,沈晚清掐她脸,她还是笑。
对着别人会凶,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她,沈晚清拧她耳朵,喃喃道:“傻狗。”
陆知夏牵着她的手,轻声说:“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她想拜托沈晚清帮忙打电话给警局问问,藤井弘的审讯,尤其是涉及父亲死亡的事。
沈晚清握紧她的手,叹气道:“其实,我早就问过了。”
“啊……”陆知夏讶异,“那怎么说?”
“你确定想知道吗?”沈晚清面露难色,“真相对你来说,可能很残酷。”
第142章 龙涎香的替代品
真相, 常常残酷得让人难以接受。
陆知夏又不愿被蒙在鼓里,活得不明不白。
父亲的死,是她的心魔, 透过猫眼, 一门之隔, 她亲眼看见父亲被杀的画面。
血铺天盖地, 墙壁、走廊、门上……都是鲜红的血。
父亲死去那一刻,用生命最后的力量保护了她。
她本想开门的, 但是门被父亲攥住,当父亲倒下去,她看见那个帽子上带辫子的人。
藤井弘曾经在日本的某个组织里工作,而陆父曾是他的搭档, 他们曾经亲如兄弟, 但帮派后来分崩,他们拥护不同的人, 站在对立面。
而陆父曾经毁了他手里最大的一笔生意,他们整个组织都怀恨在心, 这才动了杀心。
至于当时房间里的陆知夏, 他当时确实动过歹念, 但念及和陆父的旧情,他交给天意,门不开他走, 门开了他一起杀掉。
陆知夏侥幸逃过一劫, 但父亲的死,让她活在噩梦里。
如今藤井弘承认罪行, 也将陆父曾经参与的□□组织和团体犯罪活动, 一并告诉警方, 他意在表明:他不过是杀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某种层面来说,是替天行道。
按照藤井弘供述,陆父犯下的罪,枪毙几回都够了。
那样罪恶滔天的人,是她的父亲,早之前也有资料这样显示,现在有了人证,陆知夏不得不相信。
“警方倒是很谨慎,原本不打算告诉我,我说明藤井弘曾经参与绑架我,而你我也不是普通关系,他们才说。”沈晚清又被警方提醒,这类案件建议家属保密,“你也不要对外提及,保不齐有人会拿逝去的人找麻烦。”
一个无恶不作的人,他的女儿,会被多少人所唾弃。
陆知夏其实一直不愿相信父亲那么坏,他到最后一刻也想着保护自己,但铁证如山,她心口闷得慌。
沈晚清轻声安慰她:“你们是独立的个体,而他已经去世了,你想开些。”
陆知夏嗯了一声,好一会没说话。
“所以,从心里放下这件事吧。”沈晚清建议陆知夏继续去看心理医生,“慢慢消除心里的阴影。”
她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回到病房,颜梦回的生命体征开始缓慢回升。
中午,颜梦回从病痛中醒来,眼前的两人,让她意外。
陆知夏脸色冷淡,沈晚清如实说了整件事的经过,最后语重心长道:“梦回,我能做的,我都做了,陆知夏没有记恨于你,能做的也都做了,我希望你能真心感谢她。”
同样是救命之恩,陆知夏远比颜梦回坦荡大方,她郑重道:“你不用谢我,也不必心怀重负,以后凭良心做人,别再因为你阴错阳差救过沈晚清,就每天挂在嘴上,你过得不容易,她更难,但她始终心存善念,也不准我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你,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颜梦回眼含热泪,垂眸道:“对不起,谢谢你们。”
“谢我不必,以后姐姐有事求到你,希望你能帮她。”陆知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沈晚清扬头看她,她一脸认真,颜梦回泪眼朦胧地看着沈晚清:“你有事需要我帮忙?我现在好像就是废人一个,帮不了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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