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她抓抓头发,不知怎么解释昨晚自己的怪异,就转开了话题:“你走这么急,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吗?”
郁雅知微微一笑:“差不多吧。”
宁璇点点头:“那我送你吧。”
“不用。你休息吧。”
郁雅知拎着包,看了眼走上楼来的尚黎:“有人送我了。”
宁璇也看到了尚黎,但还是坚持:“我很快的。就洗把脸,换个衣服。你等我哈。”
说着,风风火火回房收拾自己去了。
尚黎来到了门口,看她整装待发,直接问了:“什么情况?这就走?怎么这么突然?”
她并不知道郁雅知早上要走的消息,上楼来,也是喊宁璇做早操。
郁雅知点头,没有等宁璇,往楼下走了。
尚黎跟着,脑子转着,很快想通关节:“你这是……欲擒故纵?”
郁雅知到了楼下,抬头看了眼宁璇房间的位置,伸手抵住唇:“尚黎,看破不说破。”
尚黎:“……”
这腹黑的女人!
“赶紧走。赶紧走。”
她不伺候了。
宁璇出门的时候,外面没了人。
她冲下楼,楼下也没人。
她给郁雅知打电话:“你走了?”
郁雅知应道:“嗯。在去机场的路上。”
“怎么不等我?”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她以退为进。
宁璇却以为自己昨晚的行为伤了她的心,有点自责:“我、我没别的意思。”
郁雅知温柔道:“嗯。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是我让你不自在了。很抱歉。”
宁璇听得更自责了:“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宁璇,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她的声音温柔而郑重。
宁璇听得心情沉甸甸,回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好像伤了郁雅知的心。
第51章 (加更)
郁雅知挂断电话, 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车窗上倒映出她的影子,唇角微扬,眼里笑意荡漾。
尚黎开着车, 侧眸瞥她一眼,啧啧道:“看你们这样子, 大概还没有过成年人的快乐吧?”
郁雅知:“……”
她笑意散了:“你这么会说话,怎么不到钟秋面前说?”
尚黎瞬间哑巴了。
如果想踩人痛点的话, 郁雅知一踩一个准:“我好久没跟她联系了。也许该联系下了。”
尚黎不置可否。
她开车把人送到机场, 就摆摆手, 闪人了。
同一时间
“哗啦——”
一盆水泼了下来。
宁璇懵了,擦了下脸上的水, 抬起头——
朱珊珊站在楼上窗户处, 惊呼着捂住嘴:“啊!对不起!宁璇,我没看到你在。”
她是故意的!
宁璇很确定:这女人见郁雅知走了,就开始作妖了!
她很生气,咚咚爬上楼, 一脚踹开了朱珊珊的门。
朱姗姗正在梳妆镜前化妆, 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你干什么?”
她有些心虚, 对于气势汹汹的宁璇,也有些害怕, 就大喊着:“刘姿!刘姿!”
刘姿在卫生间蹲马桶。
她做了朱珊珊的助理之后, 生活作息紊乱,还饱受压力,年纪轻轻就被便秘困扰住了。
这会正拉得怀疑人生, 自然不想理会。
加油, 刘姿, 你可以的。
她咬着唇,全身心都在用力。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锁扭动,下一刻——
“啊!”
“啊——”
两声尖叫。
前者是刘姿发出来的惊吓声,后者是朱珊珊拉长的尖叫声。
宁璇学了几天武术,体力渐长,这会抓着朱珊珊的头发,将她拖到了花洒下,随后,拧了开关,让她迎接冷水的洗礼。
“放、放开!宁璇,你疯了!”
朱珊珊被迫仰着头,一直奋力挣扎,眼睛被冲的睁不开,画好的妆容散开,浓墨重彩混一块,惨不忍睹。
更由于她张嘴说话,冷水灌进她的喉咙,呛得她涕泪横流。
等宁璇满意了,放开手,她已经痛苦地跪在地板上了。
“宁、宁璇,你竟然、竟然敢这样——咳咳——”
她咳嗽了两声,鼻涕流得很长,还滑进嘴里,等她感觉出是什么,气得面容越发扭曲:“啊啊啊,妈的,宁璇!”
宁璇冷冷站着,以高傲的俯视姿态看着她的狼狈,低喝道:“朱珊珊,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惹到我。”
朱珊珊才不怕,不屑道:“哼,宁璇,没了郁总,你以为你是谁?”
她昨晚又去偷听了,意外地看到两人分房睡,今天一早,郁雅知就离开,都没让她去送,肯定是宁璇不得她欢心了。
宁璇猜出她的想法,又愤怒,又羞耻:她不想靠着郁雅知来获得别人的尊重。她不想活在郁雅知的光环下。
这一刻,她的事业心无比的坚定:她要靠自己的实力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至于爱情,不平等的地位,注定不得善终。
郁雅知还不知道自己辛苦拉近的关系,就这么被朱珊珊一个举动给毁掉了。
狭小的卫生间安静而诡异。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冲击着人的嗅觉。
宁璇蹭了蹭鼻子,后知后觉自己误闯了别人的**地盘。
刘姿坐在马桶上,头压得很低,但露出的侧脸红得要滴血了,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你们能出去一下吗?”
妈呀,救命,她感觉自己要社死了!
郁雅知在七点四十五分上了飞机,两个小时后到了深市机场。
孟溪得知消息,开车来接机。
想着她一路风尘仆仆,就早早准备了冰冻的矿泉水,一见她,就递了上去:“郁总,一路辛苦了,喝点水吧。”
同时,伸手去接她的包:“东西给我吧。”
“不用。”
郁雅知摇了头,接过矿泉水,随后拉开车门,坐上了后车座。
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冰凉感刺激着神经,让她精神一震,心底的郁郁之气也消散了不少。
“郁嘉言那边怎样?”
尽管她不想知道这蠢货的消息,但毕竟有点血缘关系,也是要了解下他的情况。
孟溪听了,回道:“听保安说了,还在大福村,呆得很悠闲,似乎不急着回来。”
郁雅知听得皱眉:怎么可能?郁嘉言向来娇气,能悠闲呆在那犄角旮旯里?别不是憋什么坏呢吧?
想着,她问:“郁董那边如何?他没去告状?”
孟溪回来后,第一时间派人留意了郁董的情况,因此,能轻松回答她的问题:“郁董应该不知道郁少的事。他这两天,还带夫人去郊外别墅住了。
昨晚,徐夫人举办了一场拍卖会,他还亲自到场,给夫人拍了一条价值2000万的宝石项链。”
郁雅知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郁嘉言不对劲。你让保安拍个视频过来,我看他在做什么。”
起码要知道他的精神状态。
孟溪点头应了:“是。”
大福村
郁嘉言在放羊。
羊很多,有二十六只。
他担心羊跑丢,就一遍遍数:“……16、17——”
忽然,一只羊乱入了数过的羊队伍,打乱了他的数数计划。
他气坏了,伸手推了下身边人的肩膀:“你就不能做个标记?都一个样子,根本分不清。”
身边人躺在树荫下,像是睡着了。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晒出了一片红晕。
“哎,曲染,又睡着了?”
郁嘉言又推了下她的肩膀。
曲染被推醒了,睁开眼,一双眸子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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