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女主都真香了(127)
会场的白炽灯太刺眼,照的她整个人有些眩晕。
沈母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举起手又要再甩一巴掌,忽然整个人飞了出去。
※※※※※※※※※※※※※※※※※※※※
谢谢大家!不好意思久等惹~
感谢在2020-12-04 19:34:33~2020-12-07 23:3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恨我好了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孵蛋的猫 5个;夜孩 3个;夜零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嘁嘁嘁 30瓶;晴听 15瓶;咸鱼不想翻身 10瓶;桑北 5瓶;吊睛白额嗅花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番外一
她这一飞, 整个人在地上滑行了十米,慢吞吞地滚了滚,最后狼狈地摔落在地。
众人不禁看呆, 一时间没人上去扶。
沈郁在一旁瞪大眼睛:“妈?!”
沈母灰头土脸, 试着爬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脸色瞬间涨红,张口骂道:“有人!有人推了我!”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退避三舍:“啊?”
“可是我们刚才都没看到有人动手啊。”
“是你自己摔倒的吧?”
沈母闻言气得要死, 感情她还被当成碰瓷的了不成?
“肯定是有人推我的!否则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呢?”她抬手指着沈期欺,“是不是你!混账玩意儿!”
沈期欺慢慢转过头, 面无表情。
“我们没看见她动手啊, ”旁边的小伙子开解道, “大妈,是您没站稳吧。”
沈母沉着脸:……还真有理说不清了!
沈郁屁颠屁颠跑上去, 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小声道:“妈,我也没看见……”
“你给我闭嘴!”沈母用食指重重戳着他的脑袋, 恨铁不成钢,“你是我亲生的吗?胳膊肘朝外拐啊?”、
沈郁哎哎乱叫:“疼!疼!”
沈母把他推到一边去, 气势汹汹地往沈期欺跟前走了几步,叉腰打量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女儿。
几年不见,这大女儿看起来倒是比以前要漂亮多了,气质也变得自信开朗不少。
沈母从小在农村长大,也没受过多少教育,总觉得男人顶天, 女人在家相夫教子, 将来嫁个好人家就够了。
那年到大城市里谋生, 嫁给沈父时,她一心想给对方生个儿子,却没想到从产房抱出来个皱皱的小女孩儿。看到沈期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天都塌了,整天怪自己没用,因此得了产后抑郁。
就因为这事儿,她到现在对这个大女儿都没什么好脸色。
“贱丫头,赶紧跟我回去。”众目睽睽之下,她全然不顾及沈期欺的脸色,大声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哎哟!我养你那么大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沈期欺一动不动,仿佛看着一个就地撒泼的小丑。
忽然,耳边传来细微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柳霜的眸子隐约泛着猩红的血光,神色逐渐狰狞。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指甲深深扎进掌心,手里的筷子不知不觉已经碎成了两截。
饭桌上气氛冰僵,旁边几个大妈不自觉地缩起头。
沈期欺怔了怔,原本麻木冷漠的心脏像是泡进温水里,慢慢地绵软下来。
她伸出手,隔着桌底,偷偷勾住了柳霜冰凉的指尖。
柳霜一顿。
“师姐,别急。”她看见沈期欺朝自己眨了眨眼,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是传音入密。
柳霜垂眸,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躲。”
那女人速度再快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沈期欺明明能躲开,却硬生生地受下这一掌。
沈期欺笑了笑,指尖轻轻绕着柳霜的小指,像是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一样。
柳霜看着她,眼中猩红褪去,周身的戾气逐渐敛去、消散。
她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
许多人望了过来,一片乌泱泱的讨论声,嘈杂而兴奋。
沈期欺平静地环视一周,她声音清透,一开口时整个会场瞬间静了。
“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是吗?”
“我丢脸?”沈母气笑了,撸起袖子,“贱丫头,你在说什么呢……”
闻到风声,于烈匆匆从门口赶来,把气急败坏想要动手的沈母给拉住了:“姑姑你先冷静一下……”
沈父也终于赶到场,拉着沈母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人家的结婚宴,你非要搞砸是不是?”
“那你倒是问问你这个好女儿都干了些什么?”沈母被保安架着,拉拉扯扯间一手指着沈期欺,语气咄咄逼人,“你去问啊!”
沈父脸色难看,沉声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看着!有事不能回家再说?”
沈母阴阳怪气:“你问问她想回去吗?她现在每天都在外面乱搞,现在还给你带了个女朋友回来,乐不思蜀了吧?”
沈期欺忽然大喝道:“够了。”
正欲争执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嘴。
一时间无人出声,只剩下笃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会场回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
白炽灯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多了几分易碎的脆弱,惹人怜惜。
沈期欺望着他们,平静地开口:“妈。”
沈母忍不住讥笑:“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妈。”
“当然记得。”沈期欺笑了笑,“反正,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妈了。”
两人脸色一变。
“你!”
沈父皱眉道:“沈期,你在耍什么脾气?怎么跟爸妈说话的?”
“从高中毕业起,我就已经开始独自赚学费和生活费,一直到现在为止,没有麻烦你们出过一分钱。”沈期欺说,“不论是经济还是人格,我和沈家早就一点瓜葛也没有了。”
“你听听看,她在说些什么鬼话!”沈母尖声道,“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必须听我的!我生你养你到十八岁,现在长大了,以为搬出家门就能飞了?做梦!”
沈期欺长睫微颤,淡淡地说:“所以我刚才没躲啊。”
很久以前,沈郁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和父母的关系远有现在这般恶劣,但只能说是不咸不淡,不亲近也不疏远。
她们家与寻常人家不同,别家的孩子天天缠着父母出去到处玩,她在家里却像个暂住的客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引起主人的反感。
乏善可陈的童年里,忙碌上班、匆匆来去的父母占据了大多数的篇幅,几乎无暇关心她的想法。小时候,沈期欺一个人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天空下层层叠叠的晾衣绳,思考着关于“家”这个字的意义。
她原以为是自己的性格不够惹人喜爱,或者是父母只是不喜欢小孩子而已。
直到沈郁出生后,享尽了一切她从未受到过的宠爱。
单人房间、崭新的玩具、赶时髦的各种球鞋……不论他提什么要求,父母都尽量满足,时常带着年幼的弟弟到处玩,留下自己一个人看家。
她就像个微小而透明的萤火虫,在夏夜的群星照耀下渐渐暗淡。
沈期欺去外地上大学的那一天,母亲久违地拉着她的手,眼眶湿润。
她心中一动,听到的却是母亲要求她毕业后趁早工作,好替弟弟分担私立学校昂贵的学费。
“等你以后嫁了人,找个好夫家,还能帮衬你弟弟一把。”父亲也跟着说,“等我们死了,遗产都在你弟弟手里,你要和他打好关系,互相帮忙,知道吗?”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可笑。
原来血缘,不过是一些人眼中无用的借口和虚伪的爱。
“我本来是不想来参加的,不过想想,不如趁今天和你们说清楚。”她轻轻扬起嘴角,双眼明亮如星,字字清晰,“这一巴掌,算是偿还过去的生育之恩。从现在开始,我和沈家谁也不欠谁,以后出了事情,也千万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