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沦陷(94)
因为小忱似乎愈发羞愤了。
怎么能不羞愤!被姐姐拿那样的眼神瞧着,楚忱恨不得再钻回去。其实女人的目光明明特别温柔,然而就是这种温柔,才最叫楚忱不能接受。
她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不需要坏女人拿这样包容的眼神看她!
楚忱再度磨了磨牙,凶巴巴地道:“还有一片呢!”
顾良夜含笑看她:“还有一片?”
楚忱哼笑一声,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撕开了,露出“吃人”的眼神,女人却一点不怵,若有所思道:“一片够吗?”
楚忱咬紧了唇瓣,便听见这个可恶的坏女人轻飘飘地再度问道:“够吗,小忱?照你这个速度,我是不是要把一盒都给你?”
清冷的嗓音吐露出这样的话,明明坏的不行,然而女人看起来又是冷冷清清不可侵犯的,反差尤其大,却又好像本来就是她。
楚忱被她刺激得心脏胡乱跳动,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忽地往前一扑,把她按在了床上,恶狠狠地道:“等下你就知道一片够不够了。”
顾良夜猝不及防被她扑倒,被她气势压了一下,她紧按着女人的肩,自牙缝里挤出一句:“操哭你哦。”
嘴上说着这样粗鄙的话,然而她故作凶狠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勉强支撑的意味,像极了奶猫想要装作大老虎,然而凶巴巴的样子是有了,可惜是奶凶奶凶那一挂的。
顾良夜全然不怕她,明明是被她压在身.下,然而只是一笑一睨,便好似有千山万水在她眼中,又好似有锐利剑意急冲而出。
淡然、高傲、暗藏的锋芒不刺人却摄人。
属于正宫,不,真正像是个Alpha的气场令楚忱喉间一紧,神色恍惚一瞬,然后世界便颠倒过来。
其实也不是颠倒,女人只是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提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楚忱眼睫毛颤了颤,而后腰间一紧,是顾良夜的手把着她的腰肢细细地揉:“小忱。”
“什、什么?”
楚忱强撑着气势与她对峙。女人饱含深意地看她一眼:“也许一片都不用呢。其实我也可以——”
禁锢在楚忱腰间的手忽而收紧,楚忱心中警铃大作,而后听见女人一字一顿地道:“操哭你哦。”
只是这样一句话,便令楚忱不争气地软了腰肢,腰也软腿也软,她坐在女人腿上,抓着顾良夜的胳膊,微咬下唇,直勾勾地看着顾良夜。
眼中似是抗拒,又好像是乞求。
很近了,顾良夜却在这时停下来,眼底的笑意尽数转化为认真:“可以吗,小忱?”
她问可以吗。
其实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楚忱看着她,没有答话,但却没有再抗拒了。可是女人迟迟没有再动作,只是安抚性地吻了吻楚忱的唇角,带着一丝丝不确定道:“可以吗,小忱?”
她似是非要楚忱给出个准信。
欺负人。
楚忱低声嘟囔一句:“这也太欺负人了。”
欺负她还不算,还要她自己点头吗?
然而只是因为顾良夜的这点动作,楚忱便觉出难言的空虚来。许久没有被照顾到的地方生出许多渴望来,她微张了小嘴,浪荡地吮吸起女人的手指,顺便难受地夹了夹腿,忽而望见女人脸上一闪而逝的笑。
她恼恨地偏开头,怎么也不肯开口,但是偏偏又主动攀上了女人的肩,顺便分了分腿。
顾良夜不是真正的冰山,她其实知情识趣,单单只是这么一点细微的动作,便叫她探明了楚忱的心思,她不再犹豫。
于是尝到了不一样的小忱。
同样也是很美味的小忱。
这回想要哭泣的人变成了楚忱,她先是咬唇,后来直接咬住女人的肩头,把通红的脸蛋藏起来不让人看,女人却不放过她,在她耳边蔫坏地问:“还用那一片吗,小忱?还用得到吗?”
楚忱一抖,泄愤似的把女人肩头咬的更紧,直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顾良夜痛哼一声,没有推开她,只是用了些力气,便成功让女人松开牙齿,软趴趴地靠在了她怀里。
呼吸急促。
楚忱的世界变得绚烂,像是一下子看了一整夜的烟花,像是沐浴了海边的日光,又或是尝遍了世上最香醇的佳酿,所有的极致的快乐聚集在她面前,她有些受不了,失神地喘息。
顾良夜揽着她,心中同样被无法形容的快乐填满,然而某些渴望却一直蚕食着她,令她迟迟不能“放过”楚忱。
半醉半醒之间,楚忱听见姐姐问她:“有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顾良夜,顾良夜执拗地重复一句:“有没有?”
楚忱咽下喉中的呜咽,将真话倒与她听:“没有......只有你。”从头到尾,只有你。
第88章 我讨厌你
第一次, 没收住手,顾良夜是后来才想到楚忱还要拍戏,才克制着停下, 却有些晚了——小忱靠在她怀里, 如同被雨打过的娇花,低低地抽噎着。
她心中又愧疚又怜爱, 不停去亲吻楚忱,楚忱娇娇地躺在她怀里, 被她安慰妥当, 没多久就沉沉睡去,淡淡的雪松味飘进鼻间,顾良夜知道这不是楚忱的信息素, 然而却是楚忱惯用的香水味, 她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小忱, 心中仍然悸动不已。
过了许久,顾良夜强行驱走疲惫,做了收尾, 这才躺回床上, 抱着她的小狐狸睡着了。
然而好像只是闭了下眼睛,又有无边热潮将顾良夜淹没,身体也变得沉重, 就连喘息也十分困难, 她迷惑地睁眼, 发现自己趴伏着, 细碎的吻落在肩头。她回头去看:“小忱?”
楚忱应了一声,从后边咬住了她的耳垂:“顾老师......还有东西没用掉呢。”
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顾良夜露出恍然的表情,还未说话,便被顶的轻嗯一声,连呼吸都破碎。
狐狸露出了尖牙,礼尚往来一般,将猎人吃掉了。
这件事以后,顾良夜便把关于“姐姐”的猜测压了下去,不再去想,只安安心心地跟楚忱过日子。
又过了小半月,剧组在漠北的取景结束,要转头去拍城市里的戏份,整个剧组一同拔走,顾良夜却不好再跟楚忱一起走——楚忱的琴已练的很好,方华盛前不久也来看过,当时很是满意。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了吗?”
剧组给了一天时间给大家,楚忱的行李自有助理收拾,她得了闲,窝在顾良夜房里不愿走。顾良夜也已收拾好了东西,但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去楚忱拍戏的云水城。
云山距离大漠就远了,剧组特意将小嘉被拐卖前的地点定在繁华无比的云水城,也是为了突出她之后的悲惨。
“也不是不能一起去,只是不好再出现在剧组。要不你们先去,我之后去云水,在你们取景地附近住下,方便和你见面?”
顾良夜原本没想太多,但是见楚忱这么难过,她便也不舍起来,也许是受楚忱感染,她一想到要暂时跟楚忱分开便觉得难受。
“但是你会不会有其他的事情?我见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忙的不行,是不是抽不出时间?”
楚忱虽然很想让顾良夜跟她一起走,但最近她也看到姐姐每天都好像有很多很多文件要看,她有一次好奇去瞅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数据弄得她眼花,偏偏女人看得津津有味,这让她有些挫败。
但转而又骄傲起来,姐姐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也不算很忙,都是可以线上处理的。”顾良夜最近又接手两个案子,每天来往的文件如雪花一般,好在她前些时候已经把插曲也赶出来了,不然一定□□乏术。两人正在商量,顾惜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夜,你小姨的忌日快到了。”
顾惜此人说话的风格一向简单,不像叶红萱那般迂回,开口便是正经事。顾良夜一怔,她当然不会忘记小姨的忌日,但还有一个月吧,怎么这个时候就说起来了?
明明小妈平时是极少提起小姨的。
“四月二十,我记着呢。怎么了,小妈?”顾良夜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