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蟒(16)
喜欢江桃?这个念头冒出来,穆妡更是打翻了醋,胸口五味杂陈。
如果真是这样,霍茜茜这段时间不就是在故意戏耍她?!难怪对她一会冷一会热的,心情好就赏她两个眼神,心情不好脸都带着层冰霜。
“哦,也是。”穆妡淡淡嘲讽,手指在霍茜茜脸上掐了一道红痕,笑嘻嘻说:“江总这样强势的上司,床上应该别有一番风味,前辈不缺钱,那就是缺女人了?”
素日里这点掐揉霍茜茜不会觉得痛,她才刚蜕了一层皮,现在表皮等于是新长出来的嫩芽,还在恢复期,掐两下能把她掐伤。
她吃痛,把穆妡手拿开。
这个举动突然踩到穆妡的敏感神经一样,顿时就炸了:“前辈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相比之下,我掐一把脸也不算什么吧?”
霍茜茜不想跟穆妡纠缠那么多瓜葛,月眸隐隐透出沉寂冷淡:“于情,你口中说的过分是我没经过思量,给你错误的回馈。于理,说到底穆小姐不要招我,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这算哪门子的理!
穆妡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手揪过霍茜茜的领口往自己方向扯,被迫让霍茜茜弓着腰,怒意乱蹿,呼到霍茜茜耳边却化成一团别样的娇嗔漫怒。
“那前辈是怎么想的呢?看我蓄意勾引,穿低v衣裙卖弄风情,装迷糊挑,,逗,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一点都不心动?”
酒味灼人,没来得及细想什么,光是扑进鼻息都足以让人慌几分心神。
霍茜茜整个耳廓都是烫的,她想捂住让穆妡放过她的耳朵,手抬起却摸到穆妡乌黑卷曲的柔发,一把揉满在手心,竟生出诡异的满足感。
“嗯。”她没张唇,只发出细微的鼻音。
穆妡对她热情似火,她常年在深山生活,纵是跟人类相处了一阵,也没有谁能像穆妡一样让她觉得新鲜好奇,还有那从骨子里疯狂滋长却悄然不敢做声的欢愉。
穆妡显然是不相信的:“是吗?那前辈在酒店偷偷亲我,还有昨天晚上在海边对我做的事,这些算什么?”
穆妡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就想跟霍茜茜把话说清楚。
霍茜茜:“如果穆小姐真的很介怀,我可以公开道歉。”
公开道歉,意味霍茜茜要把网上所有的骂声都揽在自己身上,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霍大影后借着工作便利骚扰同剧组演员。
再做点过关,穆妡都能趁机转变路线洗洗口碑,当清新脱俗的小白花。
穆妡笑了:“哦,那算了,公开道歉倒是不至于,反正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以后前辈就别再给这种所谓的错误回馈,恶心的慌。”
她嘴上说的云淡风轻,看着霍茜茜的眼神怒目而视,又自娱轻讽:“前辈是雪山上的冰山雪莲嘛,难采的很,我不采就是了。”
穆妡渐渐把霍茜茜领口松开,脆弱的布料被她捏地皱巴巴的。
穆妡转身,走路步伐很虚,扶着墙慢慢走,空气还有香槟的味道,霍茜茜手心揉的乌发也一并离去,过了好一会才把手放下,空落落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回到房间穆妡反锁房门,曲膝坐在地上发呆。
这样也好,霍茜茜不喜欢她那就拉倒,她也用不着天天费尽心思倒贴。
想是这样想,穆妡还是好难过,她把这两天的事都打包成包裹,当垃圾一样扔给叶毓俢。
叶毓俢听了这一系列曲曲折折,把霍茜茜唾骂一顿,穆妡也顺嘴骂几句,心情才舒畅了那么一点点。
自从穆妡跟霍茜茜真正意义上闹的难堪后,整个剧组的人都能察觉到穆妡心情不爽,大气都不敢出。
穆妡坐在化妆室让化妆师给她化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化妆室只有化妆时的稀碎声响。
穆妡在剧本里面饰演女将军,不用怎么化,就修饰了下肤色,画了比较英气点的眉毛,长发冠起。
她从面前大型的化妆镜忍不住去看旁边的霍茜茜。
霍茜茜也在化妆,出镜是只狐狸妖,耳朵戴了兽拟耳套,内眼线画的妩媚妖冶,底妆偏素,看起来魅惑,细看又清纯可萌。
跟霍茜茜翻脸后,穆妡想过这剧本别拍算了,顾虑着是她的那群小姐妹给她投的资,成品好坏可以不计较,废那么劲准备又撤下,太浪费她小姐妹一片好心。
现在看她的决定是对的,起码她还能磕磕霍茜茜的颜。
第一版本剧情,是穆妡要求第一场拍狐妖主动勾引女将军的激,,情镜头,经过霍茜茜手后,第二版本的第一场变成女将军在逃亡敌军追捕途中救下狐妖,以这个为发展感情线的契机。
穆妡收到新改剧本的时候,面不改色添加了几笔,女将军救狐妖从马背摔下,两人滚到草丛里,敌军逼近,为了躲避敌军,女将军跟狐妖假装在草丛办那什么野事,虽然没有实际性的做什么,但有好几句台词是穆妡想听的。
她新添的剧情起初还有点心虚,抱着只要霍茜茜有丁点不乐意她立即删掉的心态,霍茜茜什么都没说,很平静的接受了。
第一个镜头拍的就是她跟霍茜茜在马背上掉下来的场景。
弄好妆容,穆妡看到已经坐在马背上的霍茜茜,始终有点别扭。
霍茜茜向来敬业,拍戏状态很好,入戏也快,这么一对比穆妡连面部表情都没办法控制。
霍茜茜身着大红色襦裙,裙子多处被勾破,有几条凌乱的红纱更显褴褛,设定就是从青楼逃出来的舞姬,恰巧被将军逃亡遇上,同为女子将军不忍才把舞姬救下。
“姑娘耳朵怎么……”将军把舞姬揽抱在身前,一心策马,刚停歇下来才发现身前的小女人耳朵是尖的。
舞姬闻言像是受到什么惊吓,害怕的用长发去掩耳朵,柔弱哭泣:“幼时我被人抓去,大娘让我日夜喝奇汤怪药,不到及笄耳朵就变样了。”
狐妖刚来人间,贪玩冲撞上不远处寺庙里的和尚,被和尚用佛珠击伤耳朵才露出原形。
怕被人识破身份,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将军战场上骁勇善战,离开战场品性纯善,也曾听闻民间有些青楼为了吸引客人,会灌汤药让她们身子特殊些。
对舞姬起了怜心。
马突然失控起来,舞姬跟将军双双掉落,幸好土地松软,四周的野草无人料理,杂乱还厚。
将军正要起身看看舞姬有没有受伤,远处有人朝这边走来,将军马上把里面的男装衣衫挂在草尖上,压低声对舞姬说:“委屈你一下,跟我假装行房,叫我县老爷,本地的县官听说荒yin无度,你这样唤我,那些官兵肯定不敢过来。”
狐妖在屋顶上见过青楼女子如何取悦客官,明了将军是什么意思,故意柔着声配合。
将军把束发的簪子摘下,披头散发,就着舞的脸假意轻啃,深埋进舞姬臂弯。
“县老爷,我娘的事就拜托你了,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舞姬跟猫叫似的,玉臂攀上将军的脖子,讨好似的叫唤:“老爷、大人……”
按照剧本台词,舞姬下面还有两句,霍茜茜跟忘词了一样没出声,穆妡抬脸看她,手心禁锢霍茜茜的腰,乱了呼吸,满足自己的私心,偷偷暗自窃喜的很。
“前辈忘词了吗?”穆妡问,她膝盖下面跪着的草地是实景,隔着布料钻心的痒。
霍茜茜闷的厉害,脸跟白玉一样的肌肤涨的醺红,她的手臂反搭在眼睛上,不去看穆妡。
好几秒她才平复下比穆妡还乱的呼吸,另一只手还搭在穆妡的衣衫上,纤细的手指勾住衣衫缠的很紧,指甲盖都变了色。
霍茜茜微声说:“你没有缠束胸……”
剧里面穆妡是女扮男装,是要束胸的,前期穿着盔甲还有披风,穆妡这么傲人束胸不知道得有多勒,索性就没裹。
演到草丛里的细,外衫都剥了,身线暴露无遗。
穆妡还以是什么大事:“镜头取我后背,拍不到我前胸,不束也没关系吧。”
霍茜茜偏过脸,镜头是拍不到可是她感受得到,跟她贴的那么紧,把她压的这么刻意……